但鄂斯都本就是个佣兵和杀手,他现在效忠诺曼人,又有大笔的金钱犒赏,只要杀的不是自己,就没有理由拒绝,他接过了那箱箧,接着坦克雷德询问说,“你去高原招募人手,需要多少时间。”
“我带着‘博尔杜卡’的号箭去,只要在萨吉图斯部落南边的山上把它射出去,集齐五十名勇士只需要一天的时间。算上来去,主人你可以在十五日内等我的消息。”鄂斯都信誓旦旦。
“可以,我在埃德萨外十五个古里外屯营,等待着从你手里接手这座城市,还有一半的酬劳到那个时候我再给你。你带来的所有人,都可以进入我和我舅父的军队服役。”坦克雷德许诺说。
等到鄂斯都离开后,坦克雷德叫光头父子走近些,“真是抱歉,从奇里乞亚到萨莫萨塔,再到安条克,我和舅父都答应给你们父子一座富饶的城堡当作回报的,却始终没有兑现。现在给你们令牌,带着五百名士兵和鄂斯都同时进发,驰到我的萨莫萨塔城,动员当地留守的诺曼人守卫好它,防备鲁本王国对其的反扑,我和舅父会领着大军嗣后出发,作为你的援助的。只要此次功成,将来马拉什的图柏赛那,或者叙利亚门的小亚历山大堡,任你父子挑选其中一座。”
跪拜在其下的光头,眼珠细微转动了下,“小亚历山大堡不是高文所属吗?”
“高文已经许诺转让给我们,条件都是尽屠鲁本王国,这是所有朝圣者领主共同的计划,但不是针对所有亚美尼亚人的——所以一旦鲁本完蛋,就扶持你当他们的领袖,你不也是古代王族后裔嘛。”说完,帕克阿德急忙接过了令牌,但是觉得它好像是被火焰燎烧般烫手,他抽空回首看去,自己儿子赫拉克勒斯却毫无表情,口中赞颂着阿普利亚公爵的慷慨,并表示父子俩定会尽心尽力完成使命。
三日后,帕克阿德父子带着五百名亚美尼亚、希腊人的佣兵队伍,是没打旗帜遮人耳目地从诺曼人掌握的铁门要塞山路,向萨莫萨塔城方向进军的,马鞍上光头难得出现了心神不宁的状态,他叫儿子凑近点,低声询问说,“这群法兰克人勾结那个高文,要屠灭掉鲁本王国,儿子以你的看法见解,这事情可能成功吗?”
“我觉得很难……”赫拉克勒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的观点和高文方的旅团将军布拉纳斯相佛,“鲁本家族在山岭处枝繁叶茂,怎么可能短时间内翦除掉?”
“那我们不遵命令,跑去埃德萨通知……”光头刚准备说下去,他儿子就使了个眼色,光头立刻会意噤声,“打起来也好,我们可以趁机占据个城堡坐大,反正费尔、巴拉克这类人不死,这片土地上也绝不会种下我们的根。”
“父亲,但是对诺曼人,怎么也要小心点。因为他们毕竟是诺曼人,非我族类。”赫拉克勒斯四下谨慎看看,继续提醒说。
就在这对父子怀着鬼胎,浩浩荡荡朝目的地进发时,马拉什和亚美尼亚交界处的某处山地上,也即是曾经拜占庭帝国东方防御重镇科纳马(女执政官的祖先故乡之地),这儿帝国昔日的堡垒和军镇只剩下残垣断壁,落寞地散落在丘陵和谷底,山坡上开满了茂盛无比的无名草叶和花朵,就像是条彩色的海洋,鄂斯都下半身赤裸着,一丝不挂!
“唐兀姐姐,你永远是我的!”鄂斯都最后后腰的肌肉陷成了牛角的形状,眼睛闭起来,咬着牙,瞳孔飞快旋转着,很快在美女的身上抖了好长时间,两个人才喘息着相拥在一起,倒在了草丛当中。
“你憋了这么多,就像头刚发情的牛,从部落跑出去这么多年都没找女人解决过?”亲姐姐唐兀满足地微笑着,她那细长的眼睛弯了起来,温柔地替弟弟擦拭着浑身的汗水,“尝过姐姐后,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女人能让我心动。不,我有时候也勉强和她们交合,但却激发不了丝毫的情欲,完事后也只存下忏悔和恶心而已。”
唐兀转身,将头发用双手撂倒了后肩披好,接着将裙裾套在了下身上,而后又披上了对襟的褂子,开始掩起了颤巍巍的胸脯,“你胆子也真够大的,先是摸到部落的聚居地,用威尼斯彩色羽毛做的号箭射到我居住的帐篷前树桩上,唤我出来私会野合。要是让阿库知道了,他一定会用箭射杀你的。”
阿库·伊马莱(阿库在突厥语里是马槽的意思)是唐兀现在的丈夫,也是鄂斯都的姐夫,是个乌古斯小部落的酋长,当年鄂斯都和姐姐的丑闻,只有他们父亲在内的几个家族成员知道,他父亲打断鄂斯都的腿后,也气得只身远走,去到格鲁吉亚和阿兰尼亚之地当佣兵去了,所以不知情的阿库娶了美丽的唐兀后,也不知道唐兀用了什么招数,居然还让阿库在新婚之夜认为她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就这样瞒天过海后,唐兀始终在丈夫部落里生活,在亚美尼亚高原边境游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