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的铁栅被拉起,赛文急忙纵马穿过塔楼幕墙,接着还未等木扎非阿丁带着骑兵,在堡场前整顿好,就冲入了厅堂之内(西斯城是没有卫城的),而后皇帝的密使满脸惊讶地立起,一道血光炸起,赛文毫不犹豫地拔剑,将他给斩杀当场,接着把身边目瞪口呆的卫兵的佩剑拔出,扔在密使尸体的身边地板上。
“很可惜,他害怕阴谋的败露,拔剑来抵挡我,在搏战里被我杀死了。”而后当披着铠甲的红手骑兵们,纷纷在木扎非阿丁的引导下,走到厅堂间后,看着血泊里的密使尸首,赛文颤抖着,红着双眼,擦着身上和手掌的血迹,如此回头解释说。
但是当赛文走出了厅堂后,刺目的阳光下,整座城堡到处飘扬着红手的旗帜了,木扎非阿丁的其余骑兵,已经瞬间把这座城市的要害给占据了。
而后高文提着缰绳,已带着队伍立在城门前等待着他,“动员所有人一起跟着我,前去兰普伦的间道口河川,去和奥提修斯与奥森,哪怕是面对皇帝陛下的车辕,也要说个清楚。”
无奈的三兄弟,只得将西斯城,和上次高文封赏给他们的西奇斯特拉城一并“交到”了红手旅团的士兵手中,所有其他吉那特骑兵们震怖万分,无人敢言,高文便从两支骑兵连队和他们当中简选了四百名精锐骑兵,让莫诺马库斯和波利比两位持着行军旗,带着三兄弟,兼程倍道,赶往兰普伦脚下。
恰好此刻,安娜带着所有能动员起来的守卫者旅团的人手,大约一千余人,外带动员了两千名德意志兰人,也赶到了此处。
这下,希德努斯河与兰普伦的交汇的河洲,成了所有矛盾和阴谋的漩涡地带。
两边的军营如同庄稼般阡陌相连,篝火和炊烟繁如河沙,而兰普伦所在的山岗,恰好在两军对峙的核心地带。
在希德努斯河对岸的泰提修斯、狄奥格尼斯急忙上马,远远遥望着那边紫衣公主和大公爵的旗幡人马,而这时兰普伦山堡又在高处,奥森被夹在中间,也无所适从,只能同样带着扈从骑兵,下来谈判。
“总管大人,需要渡河攻击吗?”狄奥格尼斯忧心忡忡,向泰提修斯提问说。
“为什么要渡河攻击呢?”劓鼻将军,很快把话题给踢了回去,他知道守捉官的职责是担当皇帝监察,虽然对方的人很忠厚,但监察就是监察,有些话自己说,和让他说,是完全不同的效果。
狄奥格尼斯皱皱眉毛,“难道这不是皇帝实际意思?”
“陛下的实际意思,只有陛下自己才知道,我们身为臣仆,不用妄加揣测。”
“可是,哈罗德的军马就在其后的科尼雅城。”
“那就等哈罗德将军到来后,再做决议。我们的职责,就是收复塔尔苏斯城,并且前去增援安条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