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击毁这座朝圣者营地,不要有星点犹豫不安,只要我们能袭取光复圣保罗的桑梓之地,主是会原谅任何人的!”高文也毫不客气,拔出了缭绕着幽蓝微火的剑,竖在自己眼前,低沉地下令。
“我代表主,完全认可高文阁下的说法和决定!”奥登也举起了带着蒺藜的晨星锤,嚎叫道。
“喔喔喔!”随着斯特拉提哥斯将军将蓝色的剑芒指向目标后,狗牙旗飞展而下,所有的库曼骑兵,都发出了围捕猎物时的唿哨和战吼,纵马驰射而下。挡在他们前面的朝圣者,胸膛和头颅被强劲扑来的箭矢贯穿,许多人栽在了草地之上,更多的人被骑兵漫野追逐着,不断被砍倒斩翻,有的躲入了帐篷里还是未能逃脱一劫。跟在后面的步兵们,将残余的诺曼朝圣者逼到了希德努斯河边沿,大肆砍杀,不到半个时辰,这个朝圣者营地就在“敌袭”下灰飞烟灭。
这时候,塔尔苏斯城水门塔楼前,守军们看到这种景象,都跳跃欢呼起来,“我们的援兵到来了!”
城门正面围城营地当中,坦克雷德大惊失色,他听取了自水门那里逃生者的报告,“难道真的有大股敌人增援?可是昨日城市不还派出使节,要来屈膝求和的嘛!”
诺曼小将很快骑着马,联系上了帕克阿德,来到了城墙的塔楼上,在那里几名突厥贵族得意地指着坦克雷德,破口大骂。
“早日投降,不然我们破城后,将把你们全部屠戮。”帕克阿德用流利的突厥话喊到。
“哈哈,看看水门那边驰援来的我军阵列吧!你们早就该明白,投降的会是你们,不然的话,你们就迎接彻底的毁灭。”塔楼上突厥贵族们嚣张地回道。
坦克雷德勃然大怒,高呼着所有勇士上马,举起骑矛和利剑,“疾驰到塔尔苏斯西北水门那里,随我去击溃敌军的援兵,把他们的脑袋展现给这群冥顽不灵的人观验!”
这会儿,塔尔苏斯城的突厥人,已将水门间暗藏的机关桥梁,用盘索轰隆隆地伸出到河面上,与原本架设在对岸的半座对接起来,形成了畅通的桥道,这是新月教派的工程智慧——木扎非阿丁对骑在马上的高文点点头,而后举着狗牙旗,走在最前面,不断用突厥话喊着,“快点放我们进去,趁着敌人从那边的阵地赶来前,我们的人数可不算多。”
这座双子塔楼,是用木头和支架,构筑在漂浮其下的船只上的,把入城的桥梁夹在其间,在上面不断有罗姆士兵举着弓箭,死死对着正走到桥上的高文等人。
“稳住,稳住……木扎非阿丁,脸上别有慌张不安的表情。”高文牵着萨宾娜,与所有人跟在突厥军仆后,鱼贯着通过横跨河川上的桥梁,他能明显感到木扎非阿丁的呼吸粗重,而仰面所视——在夜色昏濛里,高高的双子塔楼木制的城堞上,火把齐举,光芒闪耀,全是严阵待命的罗姆弓手,“哪里来的!”其中一名加齐扶着垛口高声问到。
“泽菲利姆城。”木扎非阿丁停下,扬着旗帜。
“你身后的这位贝伊老爷是谁?”那加齐再度询问。
“谢德希尔伦老爷!”木扎非阿丁指着披着突厥鳞甲,戴着白色羽翎尖顶盔的高文说到。
那加齐便继续准备询问口令,随后无误后就将城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