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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文的骑兵,则如履平地般,快速地跃出了低洼地的困局,其中大公第一个窜了出去,接着他看到后面混战一片,布雷努斯等人大多坐骑被射杀射伤,而两边的伏击士兵,都手持武器,还有铁网和挠钩,冲过来要捕杀这位,便对身边的布兰姆森喊到,“你去召唤援军。”随后又对梅洛和安德列夫说,“你与其他人在此监察战阵,防备敌人的后手。”而后喊着木扎非阿丁、比雷尔,与他一同冲回去,解救佩尼帕瑟巴斯托斯阁下,“没办法了,只能靠我们了。”

当然,高文手里的绳索,还牵着那位被惊吓得面如土色的帝国第二荣耀者,伊萨克·塞巴斯托克拉特·科穆宁阁下的手铐,这角儿刚刚还因被高文扯着,为逃出忽如其来的杀阵而庆幸不已,但转眼间马儿嘶叫——伊萨克在马背上猛然颠动起来,斗篷给落下,双手被高文重新拉着,骑着飞奔的马匹,回到了低洼地当中。

“大公啊,你这是在做什么!”伊萨克耳边灌入了呼呼的风声,和箭矢的破空声,惊恐万分地喊道。

“这是全帝国最荣耀的塞巴斯托克拉特,皇帝的禁兵们,你们要射死他的话,就朝着我高文这边而来吧!”高文附身,喊着如此的话语,一手持盾,一手用绳子牵着后面坐着马匹的伊萨克,重新闯入了低洼地,对着灌木丛那边赶来的“禁兵队伍”奔来。

但禁兵却像是根本听不懂般,纷纷举起弩机,就对着伊萨克劈头盖脸地射过来。

那边高堤上的“伏击者”,也充耳不闻,继续拉着弓箭,并且高声骂着,不断对着高文折返的人马密集射击。

结果,几名高文的卫队重甲武士,举着盾牌趁机渗透到了堤坝下,趁机举着长矛和战斧,攀爬着堤坝攻了上去,接连砍翻斩杀了好几名“伏击者”,其余的哀嚎着,都顺着高堤那边滚跑了下去,有的窜入了深草和雪地里遁走,有的则落入护城河里淹死。

而在灌木丛那边杀出的“禁兵”们,看到高文的骑兵自几个方向袭来,也都连滚带爬,背起了弩机和盾牌,朝着皇陵山谷的方向逃逸而去,但最后两个走得慢的,被翻上马背追击的木扎非阿丁用弓箭和马刀结果了性命,没能套住活口。随后,这两具“禁兵”的尸体,和几具“堤上伏击者”的尸体,都被拖到了高文与布雷努斯的面前。

“没有皇帝御赐的绯衣,也没有刺青和铜牌,这根本不是什么特科波人。”狄奥格尼斯与泰提修斯,跪在了“禁兵”尸体前说到,接着狄奥格尼斯还从其中一位的脖子上,扯下了个铁吊坠,“是公教会的十字架,上面是拉丁文。”

而那边,木扎非阿丁与比雷尔,则也在检验尸体,结果在扒开外面的皮甲后,也看到了铭刻拉丁文的饰物。

随后,头发蓬松散乱的伊萨克愣了下,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忽然,“嗡”声轻响,磷火之剑的刃神不知鬼不晓地,横在了布雷努斯的脖子上,“别动”,是高文沉稳而威胁的声音,于是布雷努斯立刻被吓得动弹不得。

接着木扎非阿丁也一跃而上,跳到了伊萨克的身后,左右迅捷拔出了突厥弯刀与斧头,也夹在了塞巴斯托克拉特的脖子上。这会儿,守捉官看到了这位,惊呼起来——原来皇弟也在对方手中。

“高文你做什么!”狄奥格尼斯起身,握住了连枷,但很快比雷尔抢步而上,用铁长殳抵住了他的连枷,“别胡乱靠近圣职长上。”金属铁头摩擦的声音,咯咯铛铛——于是守捉官把连枷虚晃了下,被逼着朝后退了两步,但是依旧愤然,“现在情况很明确,是诺曼人假冒皇帝陛下的弓箭禁兵,来伏击你,并企图嫁祸给布拉赫纳宫。”随后,狄奥格尼斯举起了那支射死他马的弩箭,“这种形式的武器,根本不是罗马军队所有的。”

“你当我是幼儿吗?狄奥格尼斯。”高文根本不理会这套说辞,他的脑袋隐藏在布雷努斯其后,很谨慎地规避着那边库曼骑兵的射线,“那你如何解释,这群冒充的‘禁兵’,他们是谁派遣来,在高堤上伏击我的?说白了,科穆宁皇帝与诺曼匪徒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希望既能杀我,又要嫁祸对方,双方同样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