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里,尉迟灼灼就是女主人,不再是哈密国的女官,因此在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顾忌。
铁心源沉默了片刻,瞅着尉迟灼灼亮晶晶的眼睛叹了一口气道:“我终于把自己活成我们曾经非常讨厌的那一种人了。”
尉迟灼灼抚摸着铁心源苍白的额头道:“这是规律,我们将来一定会成为自己讨厌的那种人。只是我希望他能来的晚一些。去吧,嘎嘎就在外面,多少安慰一下这个孩子,他很害怕失去你的宠爱。”
铁心源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就出了卧室。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坐在石板上哭得眼泪鼻涕一堆的,看着就让人生气,原本想要说两句安慰话的铁心源不知道怒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想要说的话不知道去了哪里,抬手就取下挂在墙上的马鞭,不等嘎嘎多说一句话,就没头没脸的抽了下来。
也不知道抽打了多久,铁心源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看着抱头蹲在地上的嘎嘎咆哮道:“滚出去,再有下次,老子就让你挖一辈子的茅厕。”
嘎嘎惊恐的瞅瞅暴怒的大王,抱着脑袋就跑出了寝宫,虽然胳膊和肩背上火辣辣的痛,压在心里的一颗大石头却似乎消失了,跑起来都感到轻松。
铁心源笑了一下就丢下鞭子重新回去睡觉,念头通达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你没看见大王发怒的时候有多么可怕,指头粗的马鞭他从来没有舍得抽枣红马一下,今天全拿来抽我了。嘶……嘶你能不能轻点?”
尉迟文粗暴的帮嘎嘎处理好了伤口就去一边生闷气去了,他忽然发现,大王对嘎嘎要比对他放纵一万倍。
违背军令,私相授受这样的大罪,在挨了一顿鞭子之后就轻轻松松的过去了。
要是他犯了这样的错,绝对不是一顿鞭子能掩盖过去的,这让尉迟文很受伤。
不过,抱着父母爱傻儿的心态还是很快就纠正了心态。
嘎嘎打开了自己的大柜子,里面全是武器,除了他的铠甲和弩弓弩箭以及一长一短两柄钢刀,剩下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小刀子和一些奇奇怪怪的钩锁。
火器在尉迟文的强烈要求下弄去狼穴了,他总觉得那东西不是很安全,睡在炸弹边上,他非常的不安。
嘎嘎取出一套漂亮的小子丢给尉迟文道:“我不喜欢绿色的石头,这套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