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文的小脑袋忽然出现在她的脸侧,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笑道:“人家洞房花烛夜,你却凄凄惨惨的坐在黑暗里,是否伤心人别有怀抱?”
尉迟灼灼没有看自己的弟弟,依旧坐在那里发愣,满脸的哀伤看得人心痛。
“铁心源不要你是有道理的!知道这个道理的人不多,我恰恰是一个。”
“什么道理,我负责清香国全部的文书,每一封文书都要经过我的手,为何我会不知道?”
尉迟文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咬着牙道:“因为这个道理不能见著文字,甚至不能说出来,只能意会。”
尉迟灼灼没有问原因,她知道问了弟弟会说,却会让弟弟难做。
“在你看来,这个道理要比我重要得多?”
尉迟文牙痛般的吸一口凉气道:“姐姐,在我心里你是一个无可替代的人,但是啊,即便是这样,弟弟我还是认为那个道理可能比你重要一些。”
尉迟灼灼听弟弟这样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揽着弟弟的肩膀道:“听你这样说我就不难过了,连你都这样认为,那么,那个道理应该是非常非常重要的道理才对。按照你说的,他不要我,不是我不够好,而是被其他的事情捆住了手脚。这样的我还难过个什么劲,我们尉迟氏是从灰烬里走出来的家族,我知道很多的时候,事情并一定会顺从人的心意走,我等着看那个道理开花结果就好了。”
尉迟文有些苦涩的道:“可能时间很长。”
尉迟灼灼笑的更加开心,调皮的拍拍弟弟的脑袋就站起身,准备去温泉沐浴一下,铁锤,铁棒的按摩手法很好,养足精神睡一个好觉,才能有足够长的时间去看最后的结果。
尉迟灼灼走了,尉迟文却陷入了迷惘之中,他不理解自己的姐姐为何要为铁心源赔上自己的一辈子。
铁心源和孟元直他们希望赵婉的儿子将来能够入住大宋,正在做铺垫,这不但需要各个方面的支持,更需要一些运气。
尉迟灼灼走进属于她们的浴室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箫管般的低吟。
站在外间的铁棒一张俏脸红的似乎能滴出血来,见到尉迟灼灼走了进来,连忙迎上来,两条腿却在微微的颤抖。
“谁在谁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