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对他们来说就是自家事,捻熟程度更不是你我这种人所能企及的。
自从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之后,武将的脊梁就被打断了,现在的将门以赚钱享乐为第一目标,保家卫国只是一些细枝末节。
再加上这些年来,文臣们对将门百般防范,并且开了武科,大力的吸收底层世民出身的武将,对这些武将文臣们抱着得用一时的态度,国家有危难的时候派上去,国泰民安的时候再贬斥。
狄青就是如此!
我甚至敢保证,狄青班师回朝之日,就是他远窜边远军州之时。
如果狄汉臣没有这个觉悟,我甚至以为此人一定会死在东京!
没有一个文臣希望大宋再多出一个将门出来!”
铁心源笑眯眯的看着滔滔不绝的孟元直,直到孟元直开始怀疑自己眼角是否有眼屎的时候,他才停下嘴巴。
见孟元直在擦眼睛,铁心源笑道:“没眼屎,我只是第一次发现你老孟竟然秀外慧中!”
“秀外慧中是夸人家小娘子的,你拿来羞辱老夫……算了,不和你计较,只是你要知道将门这群人是一条条的泥鳅就成。”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更不要说这些累世将门了,文臣们今天拿你一块权柄,明天再拿一块权柄,日积月累之下你说那些将门们还剩下什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被人家当猪一样的豢养起来,等到打仗的时候派出去当狗,如果他们再退化成猪,打不了了仗了,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文臣们当猪一样腿毛扒皮拆骨,啃的干干净净。我就不信将门里的人就没有一两个眼睛明亮的人,看破这个局面。”
铁心源躺在软塌上,美美的喘口气,伸个懒腰,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了孟元直。
“你说的这些关马屁事!”
铁心源抠抠鼻子笑道:“才夸完你秀外慧中,现在怎么又变成傻瓜了?
养马怎么了?
秦朝人的祖先就是一个养马官,后来就是依靠养马获得了封地,最终一统六合。
这些将门们如果再不学一门手艺的话,很可能最后变成肥猪,即便是将来打不了仗了,依靠养马依旧能够站在大宋官家的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