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宋白白胖胖的商人不同,许东升不但黧黑,而且显得伤痕累累。
在一群白猪一样的商贾中间,他如同一头满是伤痕的壮硕黑色野猪,彪悍而桀骛不驯,每说一句话,白的发亮的牙齿就会露出来,哪怕是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那嘴白牙也像是要择人而噬。
王曼准备过去见礼,被铁心源牢牢地给拖住了,他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表姐混到那个可笑的猪群里去。
“也好,姐姐是女子,确实不好过去,不如你去吧,好好说说,让他多进一些咱家的货物,最好能够长期供货,多给他点赚头也无所谓。”
王曼理解错了自家弟弟的想法,以为他在注意男女大妨。
“姐姐您是孔雀,干嘛要挤到猪群里面去讨好一头野猪?
好好坐着吧,他不来找您是他的损失,咱家的亵衣注定是要名扬世界的。
您再看看这个人,您觉得他是那种因为说两句好话就能改变主意的人吗?
这是一个拿自己的命做生意的人,荣辱对他来说没有用处。”
王曼听铁心源说的有趣,忍不住咕叽一声笑了出来。
仔细看看场子里面的那群人,越发觉得自己弟弟说的很是形象,王家诗礼传家,生意可以做,确实不宜去讨好一个商贾。
大厅里乱糟糟的,音乐在徐东升走进来的那一刻就停止了。
抛弃了讨好徐东升打算的王曼和铁心源在浅斟漫饮中逐渐就忘记了这是一个纷杂的生意场,话题再一次回到了糖糖的身上。
“糖糖回蜀中了,这一别恐怕就是永诀,你躲在陈留连送别都不肯,这回可能真的伤了糖糖的心。”
铁心源笑道:“不会啊,那个女子坚韧的如同牛皮一样,别人怎么可能会伤到她,如果我真的是她想要的,你以为她会放弃?”
王曼被铁心源的话吓着了,惊愕了好一阵子才明白过来,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糖糖的所作所为,她不得不承认铁心源说的极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