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如是被叫来时,正感冒着,咳嗽得厉害。
对于费慧竹,她能说的不多,因为意识到费慧竹的研究有风险,她们便闹翻了。
再之后,廉如是单独找过费慧竹,劝她自首。
陆迦是主动找到警方的,她指证廉程,董事会是她操控的,许光伟只是傀儡,“我的孩子会流产,都是她的错,她硬要分开我们,给我施压。”提起失去的孩子,和被谋杀的许光伟,陆迦恨廉程入骨。
费城在西藏,接受了警方的电话询问,他表示当年的博名案,廉程多次打着许东晟的名义施压,他后悔当时屈服于权贵,所以后来主动离开律师的圈子。
事实上,很多人都表示,她们被廉程警告,她打着许家的名义,以许书记的名义警告,大家都忌惮。
李医生因为接触过费慧竹,也被电话询问,她如实交代试图偷拿费慧竹催眠证据的事,但最后以失败告终,“不过费慧竹真的没有指使我,这是真的,是我自己想报答她才这样的……”
苏显忠和袁怀瑾是一起过来的,苏显忠按照当时的证据审判并无问题,至于袁怀瑾,她作为岑简汐的主治医师,她承认犯过错,“廉程曾经找我了解岑简汐的精神状况,我不应该给的,但是忌惮许家的势力,我还是给了。”
“还有吗?”薛高朋问。
袁怀瑾愣了愣,“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听说,你曾经反对唤醒岑简汐,你是不是还做了别的事?”
袁怀瑾摇头,有些愤怒,“我没有。”
最后找来的,是已经退休的清洁工,因为腿脚不方便,警方上门询问。
清洁工至今不知道找自己的人是谁,那人包裹的很严实,她眼神又不好。
清洁工只负责录像,后来坠楼案发生,她害怕没敢按照那人说的方法交出所有录像,“后来我被查到那个时间段在街上,我没办法,只能拿出一段抵挡了事。”
警方梳理完所有的口供,花费了一天时间,薛高朋发现还有遗漏,“约见费慧竹那天,你们去茶餐厅找到监控里吗,是那个谁来着?真名叫什么?”
“啊,叫……”小王主动递过一个号码,“叫陈楚寒。”
薛高朋打电话给陈楚寒,陈楚寒听得一头雾水,“我那天去那里是约了朋友,但最后朋友失约了。”
“这么说,你和博名案毫无关系了?”薛高朋提醒陈楚寒,“现在能交代的人都交代了,如果你还知道什么,希望你能如实说。”
“你觉得我知道什么?”陈楚寒反问。
“我查过你,你的身份蛮特殊的。”
“……”
“真没有?”
“呃……”
“饿了就吃。”
“薛队,你这人还冷幽默。”
“大侦探,说吧。”
“你居然真的知道……”
“呵。”薛高朋笑道,“说不?最后一次机会哈。”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