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杉平生最恨用毒之人,只因武功可光明正大分高下,而毒却是阴私诡祟之人的害人之物。
背后突窜出一人影,陆云杉逆光看去。
“ 陆焉!”陆云杉喊道。
“ 我的好侄女儿,三叔还以为你将我忘了呢。”
陆焉渐渐从暗处显露出身影。
陆云杉站起身:“你抓了黎璟?”
陆焉忽发出切齿般奇怪的笑声:“三皇子?是啊,我将他关在一处冰笼中,以他那副身子,想必熬不过今夜了。”
陆云杉垂眸,转瞬旋身至陆焉身后,将匕首抵在陆焉脖子上:“若是你不放了他,我便杀了你。”
陆焉笑的更加癫狂:“陆云杉,杀了我,你还能知道黎璟在哪儿吗?”
陆云杉亦冷笑:“可留你一命,你会告诉我吗?说吧,你千方百计引我来次,是何居心。”
陆焉面容骤然狠戾,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我要你束手就擒,乖乖喝下这药。”
陆云杉接过瓷瓶,陆焉又道:“放心吧,不会要你性命,我怎会舍得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呢。”
陆云杉收回匕首,将瓷瓶一饮而下:“ 药我已喝下,将黎璟交出来。”
陆焉面部抽动:“ 走吧,带你去见他。”
陆云杉不信陆焉,动作稍有迟疑。
陆焉回头,冷声道:“ 你再不走,保不齐你夫君就受不住死在雪里了。”
雪风夹杂冰粒由破败的窗洞吹入,拂散在面,冻人七魄,陆云杉不敢再等,迈开脚步,跟随陆焉往屋外去。
刚出屋外,陆云杉便被缚上双眼,带进了一辆马车。
皇城西汇门下,黎璟已等了许久,心却一直悬而未下。
紫绎:“ 公子,不如进车内等吧。”
黎璟一贯沉稳,此时眼眸却显慌乱之色:“ 再等半个时辰,若她未归,出动城中所有人脉寻找。”
紫绎:“ 是。”
“ 黎兄,在西汇门下,是等我一同回宫吗?” 陈言寻的马车自前方街边驶来。
黎璟走至至陈言寻马车前道:“ 今日酒楼离开之后,陈公子可否见过我夫人?”
陈言寻神色骤然一变,走下车来,疑惑道:“ 哗,怎么没见过,方才我以为你们还在酒楼,便想着与你们一道回宫。”
“谁知去时就见你家夫人飞檐走壁追着一黑衫之人往后街去了。”
黎璟立马抓住陈言寻肩膀:“ 酒楼后街,黑衣人?”
陈言寻被抓的肩膀生疼:“ 哎哟……疼……疼……。”
黎璟松开手,陈言寻又接着道:“可不是吗,火急火燎的,后街过去全是带官司的荒院子,了无人烟的,也不知你家夫人去那儿干嘛。”
黎璟身躯一颤,神色浓重如雾,旋即飞身上马,往酒楼后街飞奔而去。
紫绎见状,回头取出马车内狐裘,策马追去。
待到了后街,黎璟让紫绎飞身上房顶,看哪个院子有打斗痕迹。
半晌,紫绎飞回:“ 公子,在这座府邸的后院,有刚射出的箭,那箭上粹着知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