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绎:“属下还听闻,大皇子如今正在气头上,想杀了二皇子呢。”
黎璟惬意的闭上眼:“两个时辰前,我让红绎去取那姜国储君的玉珏,待她取回后,你着人将玉珏交给黎铮,让他稍安勿躁,说我还有黎淳的事,要一一讲与他。”
紫绎:“是,只是属下有些疑问?”
黎璟闭眼道:“说。”
紫绎:“公子如今已离开黎国境内,何须再怕黎淳,大可自行揭开黎淳的丑事,现如今,倒被二皇子渔翁得利。”
黎璟轻笑一声:“自行揭开?然后呢?争取让父皇传位与我,呵呵,靠别人是靠不住的,我想要的,只有我自己能做到。”
紫绎觉得自己忙活一场,黎璟的功劳还都被黎铮抢了,心中十分不忿,可黎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又不敢质疑,只得乖乖答是。
日头渐升,晌午已至。
姜南州的三架马车停下,仆从们架起铁锅,开始烧制午膳。
陆云杉撩起车帘,看着车队最尾那辆载货物的马车。
她跟随姜南州这几日,就仅有最后那辆马车未搜查过,前面的多是一些武器被褥,没有关于毒杀她的线索。
现在姜南州去了树林,仆从护卫们也在忙着烧制午膳,此时去查最后一辆马车,正是时候。
遂下马,观察四周后往后走去。
走近时,却见马车上堆起的木箱皆上了锁,用手一敲,箱子内传来闷响,取下发簪,将锁打开,映入眼帘的东西让陆云杉气息一滞。
箱子内装的是她大婚那夜的婚服,毒酒的味道残存在婚服上,让陆云杉忆起当时毒入肺腑的痛苦,颤抖着手,摸了摸上面黑色血迹处,指尖却好似沾了些粉末。
抬手,只见指尖粉末呈黑色,隐隐有一股异香,陆云杉摸出怀中手帕,擦了擦手将手帕折叠放回。
再打开余下几个箱子,皆是她出嫁那日带进宫中的旧物。
这时,一名护卫自陆云杉身后走出:“陆姑娘,这是已故太子妃的旧物,不知哪个粗心的竟忘了上锁,上面有毒,您可千万小心。”
陆云杉转头,只见说话这名护卫声后还跟着十余人,道:“你们这是作何。”
护卫:“属下奉太子命,将这些旧物搬至湖边烧了。”
“为何要烧了。”陆云杉问道。
护卫瞅了瞅周围,细声道:“殿下觉得,这些东西都与太子妃被害死有关,看着碍眼,便叫我等,将其烧了。”
陆云杉忽想起黎璟当日说的话:姜国太子将四海翻遍找寻凶手。
于是又问道:“听闻太子殿下将四海翻遍来找寻凶手,可有眉目?”
护卫将声音压的极低:“属下不过一小小护卫,这事儿,属下只知太子殿下始终未查到是何人所为。”
远处传来望羽呵斥奴仆声,陆云杉向护卫道了声谢后,后便走过去看看何事。
只见姜南州坐于案几上平静的饮着茶,地上跪了一排奴仆。
望羽在旁斥责道:“太子贴身的玉珏也敢弄丢,好大的胆子,你们今日若不找出来,就休怪我无情。”
跪下奴仆皆周身颤抖,连连求饶。
“罢了”姜南州放下手中茶,淡淡道,“念你们跟随我多年,头一次掉东西,这次便算了,若有下次,定不轻饶,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