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只是想让刘阐轻松一点而已。
而方才还龇牙咧嘴的刘阐,在刘章为其解着身上的绳索之时,他却安静的像只绵羊一般。
刘章看着刘阐身上的血迹,他的动作很轻柔,犹如老牛舐犊一般,怕弄疼了刘阐。
他边解着刘阐身上的绳索,他脸上边老泪纵横。
犹记得当年刘阐幼时贪玩,不小心掉入水池之中。
那时虽然刘阐被其身边的护卫救上来,但却因为惧怕而后哭闹不已。
后来那时还是益州牧的刘章,在得知此事后,就立马抛下公务前来安抚他。
当时,刘章便是如现在这样半跪着地上,为那时的刘阐清理着身上的水草。
而在刘章的安抚下,刘阐最后也停止了哭泣。
也许在法正、张松、孟达等人眼中,刘章不算是个合格的主君。
但在刘阐眼中,刘章却一直是个合格的父亲。
在为刘阐解开了身上的绳索之后,双手得到解放的刘阐立马就抓住了刘章的双手。
他这时言语中也已经带着哭声,他充满悔恨地说道,“父亲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开始就只是想帮父亲复国,我一开始也只是想一力承担此事。”
“若事成,父亲大业可复。若败,。
我自身死,而父亲亦有大兄承继香火。”
“我从来没想过要牵连父亲。”
听着刘阐口中充满悔恨地话语,刘章并没有怪罪刘阐。
他用手抚摸着刘阐的头发,为其整理起长发来。
“我信阐儿,阐儿怎么会有意害我呢?”
正如刘阐所说那般,若是他一开始想牵连刘章,那么刘章府中还有百余士卒,他不会不想着去动用。
毕竟自刘章到公安后,刘阐身为在刘章身边的唯一儿子,刘章几乎是将府中所有一切事务都交给刘阐打理。
这种情况下,刘阐要想调动那属于刘章的百余亲卫,实在是容易至极。
但这时刘章却不解地问刘阐道,“自入公安以来,玄德对我父子一直优待。你又何必非要做此危险之事呢?”
刘章所言非虚,刘备不仅将属于刘章的所有财物丝毫不动地都归还了刘章。
甚至他对刘章的两个儿子,也颇多信任。
若非如此,今日的刘阐又哪里来反叛的资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