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吕蒙在将目光注视在,他书案上的两件物品之后,他的目光不禁一凝。
其中一物是一把装饰华美的宝剑。
看着这把价值不凡的宝剑,吕蒙随后伸手将其拿起。
在将剑身抽出剑鞘后,吕蒙看到了剑身的那个桓字。
方才他还有所猜测,如今心中却是确信了。
吕蒙轻哼道,“叔武,明达下落已明也。”
在刚看到书案上那把宝剑时,吕蒙就觉得有些眼熟,觉得那貌似是孙桓的佩剑。
孙桓的这把剑乃是孙权赐给他的,若非本人有所不测,依照孙桓对这把剑的爱护程度,他断不可能让自己与这把剑分离。
在确定了这点后,吕蒙又将目光看向另外一物,那是一封信。
吕蒙伸手将其拆开,而后认真看了起来。
“吾身跨马朔陈,士击急鼓,以齐战威。”
“将士奋激,踊跃非凡,心精意果,竞相赴死。”
“越敌躯体,迅疾若飞。弓弩齐发,流矢雨集。”
“日加午时,敌乃溃败。锋刃所向,大义所奋。”
“前无生寇,生擒孙桓。”
“获降者数千,其余四处奔逃走如蝼蚁不计其数。”
“虽未全歼,然桓跋扈,为权腹心,出作爪牙,今擒之,足壮也。”
“孙军先锋,扫地无余,剩余降者,成鬼行尸。”
在看完这封信的内容后,吕蒙轻笑了一声。
这哪里是一封信,分明是一封糜旸写给关羽的战报。
而如今糜旸将孙桓的佩剑,及这封炫耀武威的战报特意送来给自己看,其用意不言而喻。
吕蒙在看完后,随后就将这封战报给了韩当看。
须发皆白的韩当在看完战报中的内容之后,不禁气的须发皆张。
韩当怒道,“大都督,吾愿再为大军前锋,前去攻打公安,擒下糜旸,以雪我军耻辱。”
但韩当的愤怒却没让吕蒙也冲昏了头脑。
他对着韩当言道,“糜旸以此战报予我军,并非激将之计,老将军又为何妄自激愤呢?”
“彼此举,乃是想与我会武于公安也。”
说完后,吕蒙手指捏起一颗黑棋,在手中不停地揉捏着,似乎那颗黑棋就是糜旸一般。
“糜旸不愧是法孝直高徒,其惧我分兵,故而特地送了这二物给我,其意欲告诉吾,不可轻视他。”
“有此二物在,吾等先前分兵之议,尽可作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