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虽是南郡太守,但这江陵城中又不都是父亲心腹,
一旦闹出的动静大了,被那些平日不满父亲的人知晓了,父亲私会江东使者一事,将这事报给前线的前将军,敢问父亲,
那样的后果,父亲可以承担吗?”
糜旸此话一出,糜芳脸上的神色就跟走马灯似的变幻无常,
有愤怒,有无奈,有不解,亦有悲伤,
但终究他还是听进了糜旸的话语,止住了想喊人的冲动。
见糜芳有所犹豫,糜旸又赶紧说道,
“况且我之亲卫早已行动,想来这时早已斩杀那江东贼都尉,父亲这时想唤人前去保卫其,又岂可来得及。”
其实糜旸的这句话完全是诓骗糜芳的,他方才命糜忠前去捕捉徐详,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前的事,这时有没有找到徐详还不好说,更别说擒下他了。
但这时糜芳已经被糜旸方才的那些话乱了心神,心神不定之下,也没有过多思考糜旸的话,就下意识的信了糜旸口中所言。
在意识到已经无法改变徐详之死的的结局之后,糜芳只感觉一阵无力感传来,他跌坐在坐席上,
口中只是喃喃自语质问糜旸道,
“吾乃你父,你为何如此对我!”
糜芳飘忽的目光扫过他身旁的剑架,那剑架上正陈列着一柄宝剑,糜芳看看那把剑,又看向了糜旸,心中无奈地想着,
若不是你是我儿,恐怕我早已
命糜忠捕杀徐详的举动,糜旸一点也不觉得后悔。
他知道接下来的历史发展,深知糜芳及其绝对不能投吴,但他看到糜芳如今这番无力,悲切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
毕竟糜芳乃是这具身体的生身父亲,而他如今的做法,的确是将糜芳架在了火上烤,前身虽已死去,但血脉相连之下,总有共情之处,
只不过为了将来打算,糜旸这时绝对不能因小不忍而乱大谋。
糜旸跪倒在地,他的语气中也带了些悲切之意,
他带着些哭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