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将针线篓等从箱阁里找了出来,趁着外头阳光灿烂,祛祛上头的霉气。
有了方才那么一下闹腾,苏木槿也觉得神疲力乏,等茯苓备好了热水,解去春衫之后,这才发现自己双臂上那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血痕,想来是昨天出门时,在巷子里摔跤时所致。
昨夜染了风寒,喝了姜汤之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一时间也忘记了上药。今早起来,挥了冬葵两巴掌,才想起此事。有些血痕已经结痂,而有些却仍未愈合,微微一抬手,便是钻心的疼。
茯苓从药箱中取出了冰玉生肌膏轻轻地给她涂上。一想到小姐金贵的身子,昨日却遭了那样的罪,心就痛得不行,不由地鼻子发酸,“小姐,可千万别落下什么疤痕才好。”
苏木槿笑笑,“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茯苓点点头,在她的手臂上又细细地涂上薄薄的一层。
“小姐,您别怨奴婢多嘴。既然小姐明白晋王殿下的苦心。那先前赐婚的传闻一下来,小姐又为何要那样做呢?让晋王殿下难过了好久。”从昨晚两人一同回府,茯苓便猜中了,小姐这是真的决心要和晋王殿下在一起了。
她心中一凉,缓缓道,“上次的事,的确是我太莽撞了些。”
“其实殿下当时只是想试探试探小姐,并没有这么做。可小姐您……”茯苓看了看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听着茯苓如此一说,她这才明白此事的来龙去脉。也只怨自己当时心灰气冷,说什么也不愿谢珩一面,只以为是他强取豪夺,哪想背后竟有如此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