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转头问着梅老。
梅老捏着胡子思索了一下开了口,“到这儿之后,老夫知道为了这两件事,你已经做足了准备,处处思量周到,但是想象和事实,总还是有些出入的,这工程上,免不得要遇到各种的突发状况,你这工期太短了,容错率太低了,容不得半点损失,老夫询问了一下,也到周围的工地上看了看,应急的措施少了一些,还有…”
梅老认真的说着自己所见所感,初雪等人也听得认真。
又说了好一会儿,这才停下。初雪则跟着萧爷单独去了书房,毕竟离开三年,虽说都在掌握,但是具体情况还是要仔细听听。
至于黎顺水,初雪让他晚上一起用膳,他也就没回去了,只是留下后略有些尴尬。
梅老喊了他下棋,他自然也就应了。
“黎大人的棋下得好啊!”
看着棋盘山的子,梅老忍不住夸赞着,黎顺水连连摆手,“是前辈承让。”
“嗯,谦虚是好事,可过度谦虚就不好了,就是下得好,你这棋风…我瞧着和…那个孙子很像啊,早就想见见你了,但是一直没机会,听闻你到戍城来,我正好去随州看水利上的事,这不,这丫头回来才赶上见一面,你们这些后生啊,都了不得啊。”
梅老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看着眼前的棋局,心里更是感慨万千,若是他的时九还在,现在会是什么情形?
那样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纪啊,老天爷有时候真的不太公平。
“梅老是说,晚辈的棋风和…九公子很像?”
一个地方像不算什么,或许只是巧合,可若是除了容貌哪里都像,那就…不可能是巧合。
黎顺水再看梅老,眼里多了些别的东西,虽然记忆没恢复,可是感觉却骗不了人,他也觉得,眼前这位老人有种和你特别的亲近感。
“是啊,你们下棋的风格有些像,都是这般……哎。”
“梅老,晚辈冒昧,自晚辈到永安城,就听得许多有关九公子的传闻,还有人拿我与九公子作比较,晚辈也一直对九公子颇为好奇,今日能有机会和您老坐在这下棋,晚辈可能问问您老有关九公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