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胆子当真不小,在老子的地盘上敢这么放肆的,你还是头一个。」
初雪被带到大堂里,段翔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望着端详着初雪,初雪抬头而望,转动了一下被帮得有些不舒服的手腕,「凡事总有头一个,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听得初雪的话,对方又是一笑,「没错,凡事都有头一个,可是…小丫头,你知不知道,这通常敢第一个冒头的下场都不太好。」
初雪放下手,挺直身子站在大堂中央抬头而望,脸上依然镇定,「总有那么几个例外的。」
「是吗?小丫头,牙尖嘴利可救不了你的命,说吧,想跟我聊点什么?若是聊得不好,你可能就走不出这大堂了。」段翔眸色沉沉,嘴角微微上扬,瞧着却让人害怕,眸光一转,堂上两位兄弟的手就落在了佩刀上。
初雪见这阵仗依然不慌,也学着对方笑了笑,「当家的,聊天无妨,只是…当家的确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聊?小女子怕言语有失,让当家的为难就不好了,当家的若是想聊,还是屏退左右吧。」
「哼,给你点脸色你就开上染坊了是吧,老子可没功夫陪你这小丫头在这玩,要说便说,不说…」话音未落,堂上两个弟兄就提刀靠近了。
到这会儿,初雪依然一脸从容。
好像真不怕死似的,其实初雪很惜命,可每次越是到了生死关头,她都无比从容,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胆大包天。
「当家的信不信,我今日死在这,他日你这寨子就会被踏平!」
先生说过,两方对垒时,不管是虚张声势,还是如何,气势绝对不能输,甚至要压过对方一头,往往这时候,就掌握了说话的主动权。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踏平我的寨子,小丫头,来来,说说你哪里来的底气说出这等吓死人的话。」
段翔手一挥,那两个土匪就退下了,其实他本来也就是吓唬吓唬这小丫头,觉得她确实胆子太大,想看看她哪来这么大胆子。
「当家的,你连自己绑了什么人都没弄清楚,你这寨子能平安无事到今天也是不容易,我师兄是西北军中一位领兵的将领,西北军距你这,也就几天的路程,你绑我的时候,我便将消息送出去了,若是我出事,当家的说说,你这寨子会不会被踏平?即便我的消息没送出去,以我师兄的聪明和谨慎,过几天没见着我,便会着人来寻,世上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真要查,肯定是有迹可循的,而且被绑来的路上,我一路都留了记号!」
「你是要去西北军中?」
西北军?若是这丫头没说谎,那还真是个麻烦事。
不过她这三言两语就想让她信,也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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