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坚吃力地爬起了身,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睁开时,才发现眼前的这一切不是幻觉,陈贵人真真切切地就在自己的面前。
陈贵人酥胸半露,右侧的玉峰有一半都露在了外面,甚至连粉红色的花蕾也若隐若现,而另一则半被汗湿的胸围子紧紧地包着,甚至莹白如玉的玉肩上还有几道长长的血痕。
杨坚一下子变成了一头愤怒的老狮子,咆哮了起来:“宣儿,怎么回事?!”
陈贵人一下子扑进了杨坚的怀里,尽情地用着自己的泪水湿润着杨坚胸前的衣衫,她只是哭,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她太了解杨坚的个性了,也很明白欲擒故纵的道理,现在越是这样拖着不说话,越是能让杨坚的怒火中烧。
杨坚鼓起力量,一下子扶住了陈贵人的肩,眼中杀气万丈,直视着陈贵人的双眼,声音不高,但充满了慑人的寒意:“宣儿,到底怎么回事?不要怕,朕为你作主!”
陈贵人不敢看杨坚那双老虎般的眼睛,转过了头,把一路跑来有些下坠的胸围子向上提了提,那半个圆润饱满的水密桃又被她遮了进去,嘴里却是小声地说道:“太子无礼!”
杨坚一下子瘫倒在了床上,愧疚、后悔、痛恨、惭愧、屈辱,种种感情如五味杂陈,一下子全都涌上了他的心头,最后汇成了他的一个动作:他把手指头伸到了自己的嘴里,狠狠地咬了起来。
周围的所有人看到他的这个动作,一下子吓得全都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劝道:“皇上啊!千万保重龙体!”
陈贵人也被这些人的举动所带动,一下子离开了杨坚的怀里,也跪在了地上,止住了哭声,怯生生娇滴滴地说道:“皇上,千万保重龙体啊,太子毕竟是您一手扶立的,您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跟陈贵人算的分毫不差,杨坚给这样一激,反而更加愤怒了,双眼圆睁,眼珠子都要迸出眼眶来,那手指头给他咬得直接流出了血。
杨坚狠狠地抄起床头放着的药碗,一下子掼到了地上,“啪”的一声,青瓷碗摔得粉碎,一片碎片弹起,在陈贵人粉嫩的手臂上又划出了一道血痕。
杨坚摔掉这个碗后还不解气,把被子一脚蹬到了床下,老泪纵横地叫道:“杨广这个畜生,怎么能够把江山社稷托付给他!独孤误我!”
杨坚骂完还不解气,拳头拼命地擂着床,“咚咚咚咚”的响声在整个大殿里回荡着。
脸肿得象个猪头,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春福跑了进来,他在外面早就听到了杨坚的怒吼,这时候正是进来的最佳时机,只是他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着跪了一地的宫女们,不知所措。
杨坚一看到春福这个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吼道:“你这样子,又是怎么回事?说!”
春福一下子吓得跪在地上,连连摆手道:“奴才,奴才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