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肖焕章也是条老狐狸,要除掉肖氏父子,定西若是轻易动作,只怕就会被老家伙看出破绽来。”肖夫人冷笑道:“老狐狸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定西十分信任,可是却也时刻提防,否则为何会将州军全都交到肖静谦手中?定西离他太近,固然有好处,可是却也有坏处,做事要十分小心,稍有疏漏,很可能就要被老狐狸看出,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不敢轻举妄动,只因为难以找到机会下手。”肖恒冷笑道:“正当你们苦等机会的时候,我却一头撞了上去,给了你们天大的机会。”
肖夫人妩媚一笑,充满成熟女人的独特味道,轻声道:“你可还记得那方锦帕?”
肖恒当然记得。
那方锦帕他一年多前在总督府花园拾到,视为珍宝,日夜贴身携带,见到锦帕,就如同见到肖夫人,那方锦帕,也陪伴着肖恒渡过了几百个难免的夜晚,只是那方锦帕如今却已经落在楚欢的手中。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日肖焕章让他在府中饮酒,正是夏日之际,酒宴摆在了后花园,肖夫人当时也在场,后来肖夫人不胜酒力,提前离开,临走之际,肖恒作为晚辈,再加上心里本就一直对这位美艳的叔母心存爱慕,所以客气地送几步路,也恰巧就看到了肖夫人无意间落下了那方锦帕,他趁机捡起,上面还带着肖夫人擦拭汗水过后的香汗味道,自此便留在身边。
肖夫人此时突然提起,肖恒心中一惊,猛然间意识到什么,失声道:“难道……难道那方锦帕,也是你故意……!”
“不错。”肖夫人妩媚笑道:“你该知道,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对一个女人有了心思,那么女人很容易就看出来,你每次看到我,眼睛闪动,说话也不正常,我又怎能看不出你的心思?丢下那方锦帕,我知道你一定会藏起来,而且一定会带在身边……!”
肖恒越听越心惊,这女人洞悉人性,对自己的所思所想了若指掌,自己被她玩弄于手掌之间,却也是天经地义了。
“男人啊……哎,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当做宝……!”肖夫人勾住罗定西的脖子,凝视着肖恒,“我虽然知道你对我起了心思,却也不能轻易让你得逞,用一方锦帕便可以拴住你的心,越是让你得不到,你的心就越会在我身上……!”
罗定西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很是平静,只是环着肖夫人那柔软纤细的腰肢,一只手偶尔间隔着衣物轻轻在肖夫人平坦的小腹抚动,一双眼睛却像看一个死人一样,带着戏虐之色瞧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肖恒,肖夫人说话之时,他也很安静。
肖恒苦笑一声。
“你等了一年多,才在古水寺……!”肖恒叹道:“这一年多来,你还故意装作不知道我的心思,每次见到我,都是嘘寒问暖,还装作关心我的亲事,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手段,你是想让我陷入进去……!”他闭上眼睛,轻声道:“你得逞了,我确实陷了进去,这一年多来,我没有一刻不在想着你……!”
罗定西冷冷一笑,肖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怪异之色,随即娇柔一笑,“你若是不陷得太深,以你的性情,又怎会为我铤而走险?”
“不错,一年多的苦思,让我将你刻骨铭心,所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不加考虑。”肖恒淡淡道,“从古水寺回来,你就急着找我设下了圈套,知会了楚欢那边,诱使肖静谦中计,借了楚欢的手,除掉了肖静谦,这当然是你的第一步!”
“错了,如果真要说是第一步,那真正的目标是你。”肖夫人幽幽叹道:“要找寻一个最合适的替死鬼,选来选去,也只有你最合适。为此,我也等了一年多,知道你对我死心塌地,我才在古水寺成全你……也就是那一夜,第一步棋才真正成功,只是我没有想到,楚欢竟是给我送来意外之喜,他突然出现,更是让你铁了心要除掉肖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