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的白眼球上浑然粘着红色的血色,瞳距微缩,白润的额头上满是冷汗,整个人有种丢了魂一般的冷丧感。
“咚咚咚。”
窗外的雨声混杂着沉闷的敲门声,在黑沉的夜半显得格外古怪。
谢慈毫无反应,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褥,头垂着,黑色的碎发散在斯文漂亮的眉眼处。他像一位即将被吊·死的朝圣者。
门外的男人低沉着嗓子,应该是有些焦急:“小慈,怎么了?”
周遥山问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反应,他担心谢慈的幽闭恐惧症发作,最后一次道:“小慈,我推门进来了。”
沉闷的开门声响起,谢慈黑色的眼这才转动了一下,他冷白的指几乎泛青,有种恍然的恨意交错在心口。
周遥山有些小心地走到青年身边,他甚至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哪里惊扰、刺激了青年。
这样的谢慈与平日冷静精明的模样出入极大,青年此时像是即将破碎的镜子,带着四分五裂的命运与美感。
周遥山很轻易的软下声来,他凑在谢慈面前,轻声地安抚着,就差没抱着青年在怀里哄。
谢慈深黑的眼慢慢动了一下,像是正在看着周遥山、却又好像谁也没看。
他青白的手指动了动,忽的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男人靠近的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