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杨国忠怒斥道:“翅膀硬了,想飞了不成?没我杨家,你有今日?有什么事比我杨家的死了人更重要?”
王源皱眉道:“没有。”
“那为何不去?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连吊唁都不露面?谁都知道你是我杨家的人,你不露面岂非驳我的面子。”
“我说了,那件事比去参加吊唁更重要,杨左相,王某自从于你相识,一言一行均为杨家着想,为了杨左相着想。刚才你的话让人寒心的很。”王源正色道。
杨国忠道:“我没说你不好,我只是觉得你这两日行为有些奇怪。我今日来也不全是为了说吊唁的事,事实上我心里还有很多别的问题要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王源点头道:“杨左相,问这些问题之前,我劝你屏退门后的四名卫士,你问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杨国忠诧异道:“你怎知我要问何事?”
王源微笑道:“你问的事情,正是我这两日在查的事情。我之所以没有露面,也正是在忙着查清此事,有什么事比查清楚三夫人的死因更为重要?下官忙着做的也正是这件事。”
杨国忠瞪大双眼怔怔看着王源,忽然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四名木桩般守在前后厅门处的卫士立刻转身出厅,关上了前后厅门。
“你适才说,这两日你着手在查的事情是三妹的死因?我三妹思念亡夫过甚乃至投青湖殉节自尽,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你怎敢说死因有疑?”杨国忠静静的话语在厅中甚是清晰,连他略微粗重的喘息声都听的清清楚楚,显然他的心情不像他的话语那般平静。
王源伸手示意道:“杨左相坐下说话,喝些茶水吧,听我慢慢说。”
杨国忠重新坐下,端过茶来喝了两口,便听王源轻声道:“杨左相,我有一件事要向你坦白。这段时间其实三夫人请我去她府中多次,你知道,以我的身份不可能拒绝她的邀约。我没敢跟你说,也没敢跟八夫人说,因为我担心你们会以为我有所企图。”
一听此言,杨国忠的心里立刻好过了不少,因为如果王源抵赖这件事,那便表明他心虚的很。但如果他坦白此事,这说明他问心无愧,起码也说明他不打算抵赖和隐瞒。
“你是说,你和三妹生前有过……瓜葛?”杨国忠装作吃惊的样子问道。
“下官无意亵渎逝者,但三夫人的事情,杨左相多多少少有些耳闻。她对我确有这方面的意思,但是你知道,王某是不可能这么做的,王某不希望惹得秦国夫人不开心。所以,事实上我几日前去了虢国夫人府两次,但行止发乎礼,并未有所谓的……瓜葛之事。”王源低声道。
杨国忠皱起眉头,明明自己审讯虢国夫人府中的翠桐等婢女,她们说前几日王源拉着虢国夫人去府中后园的小树林中打野战,玩的嗨的不行,现在王源又否认和虢国夫人有染,显然是在说谎。这小子为何要说谎?其中必然有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