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挪用公钱却是唐律中的一条大罪,李邕认为不是,但这不已李邕的意志为转移。李邕若知道有人早早的盯上他这一点的话,他应该会后悔自己在财务上的混乱状况,让他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剑舞罢,洗漱吃了早饭之后,李邕施施然往前衙而来,昨日去雁鸣湖边骑马射雁,一天下来身子甚是疲乏,毕竟年岁不饶人,所以今天准备休息一天不再出去折腾,另外近一个月没有过问政务,应该去关心关心自己所辖的北海郡中的政务如何。
到了前衙公房之中,郡中长史司马各司参军均在列拱手迎接,唯一不见的便是别驾柳绩。李邕问道:“柳别驾没来衙门么?”
司马赵坚回道:“前日别驾送来告假信,说身子不适告假两日,这之后便一直未见。”
李邕点头道:“别驾抱恙你们没有派人去看望么?”
长史刘成功道:“属下派人去问候了,但柳别驾并不在家中,他家中的仆役说没见到别驾回来过,两天时间没见到人影。”
李邕眉头皱起,心中有些不满。自己卖了太子一个人情才让这个柳绩来北海当别驾,但这柳绩越来越不像话,有人早就告诉自己,柳绩在北海搞了些事情,跟一些商贾打的火热,还接受他们的馈赠,弄出了些言语来。李邕对这一点很不满,他认为跟商贾结交接受他们的馈赠简直就是一种对自身的侮辱,若是自己肯这么做的话,早就不知得了多少好处了。但那样是对自己品德的玷污。
这个柳绩虽非文人,但毕竟是自己弄来北海郡的,两日不见踪迹,必是又和那些商贾们去吃喝玩乐腐化堕落去了。李邕暗下决心,待见到柳绩时要好好的训斥他一番。就算他是太子的连襟亲戚,自己也不能顾忌这个面子而不加以制止。
“柳别驾……昨日来了衙门的。”一人忽然出声道。
众人循声看去,说话的是司仓参军蒋青。
“昨日来了?我们怎么没见?”司马赵坚和长史刘成功诧异道。
蒋青道:“他是下午未时末回衙门的,赵司马和刘长史那时已经不在衙门了。柳别驾命属下将仓司的账目本全部搬上马车交给他带走了。”
“账本?”众人都楞道:“他要这些账本作甚?”
“这个……属下没好问,他是上官,看账本查账是他权责之内的事情,属下问了岂非是多嘴么?”
“别驾查账大可在衙门内查,而且查仓库账本是需要李太守同意的,这一点太守早就说过,你身为仓司难道不知?再说了将账本拿回去查看,这也违反了规矩,你居然不加以制止。”赵坚皱眉道。
“这个……”蒋青无语了,他何尝没有阻止,只是柳别驾横眉瞪眼的样子差点打他的嘴巴子,他也没把此事当成一回事,那里想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