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别驾,吉士曹请你出来说话。”一人客客气气的道。
柳绩强自镇定道:“知道了。”又整了整衣衫,柳绩缓步出了房间来到堂屋里。
清晨的微光之后,堂屋上的光线很是阴暗,吉温泥塑木雕一般坐在上首的椅子上,身边的小凳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周围站着七八名黑衣汉子,一个个也如泥塑木雕一般,手扶腰间兵刃,直愣愣的看着柳绩。
见柳绩到来,吉温微微颔首发声道:“柳别驾,一夜睡的可安逸?我手下的兄弟没有打搅别驾吧。”
柳绩道:“没有,但也没有睡;无缘无故被囚禁于此,如何能睡着。”
吉温呵呵一笑,端起茶来吸溜一口后放下茶盅,道:“柳别驾这么说话便不对了,我们可是商量好的,为了避嫌,你须得和我们再一起逗留两日,免得被人诟病会去通风报信。你自己亲笔写了告假条的,这事儿可不是我们逼你。”
柳绩冷哼一声不语。
吉温站起身来走到柳绩身边,干瘦的脸上满是笑意:“害的柳别驾一夜未眠,某也很是过意不去。不过好消息是,柳别驾用不着呆在这里两天时间了。”
柳绩惊喜道:“你们放我走了?事情结束了?”
吉温呵呵笑道:“可不结束了么?不过还有个坏消息要告诉柳别驾,在你离开你之前,须得和某人对质,还要澄清一些事情才成。”
柳绩发愣道:“此话怎讲?”
吉温微微叹息一声,摆手道:“带上来吧。”
两名大汉进了西屋,片刻后拖着一人出来,那人被五花大绑嘴巴里塞着破布,身上血迹斑斑。头发披散看不清面孔,只不住挣扎扭动。
“这是何人?”柳绩疑惑道。
吉温微笑道:“你该不会对他陌生,何不自己瞧一瞧他的面目?”
柳绩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皱眉看着伏在脚下满身血污的此人,轻轻抓住他的发髻将他的脸抬起,那人四方面孔,浓眉短须,一只标志性的酒糟鼻子最熟悉不过了,此人不是周猛还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