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年大将军送来的东西,年侧妃老早就牵肠挂肚。
这不,原本定于正午送来的物件,申时了,也不见动静。
与此同时。
白落梅急匆匆的返回王府。
一进门,便听到往来的太监、婢女们窃窃私语。
“这一次苏格格算是完了,婉格格肚子里怀的那可是爷的唯一子嗣。”
“可不是,福晋也算是仁慈了,这要是换作年侧妃处置,苏格格如今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说来也怪了,这种事要是发生在以前,福晋早就将人送到宗人府从严处置,今个儿福晋做法,倒叫人不可思议。”
一听议论,白落梅猛地惊醒一般,心里头有了主意。
正殿之内。
福晋斜靠在榻上,品着内务府送来的碧螺春,眼含笑意,丝毫没有了刚才的紧迫与无奈。
金枝跪在一侧,轻轻的为她捶腿,“主儿,人们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您今个儿饶了苏格格一命,日后保不齐会养虎为患呢。”
“你懂什么!”
福晋皮笑肉不笑,冷漠的睨了她一眼,一摆手示意她起身,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幅字画,“先前年芝兰想要拉拢白落梅与本妃作对,不料白落梅突然患上肺痨,而今疯病未曾痊愈,现如今年芝兰又迫不及待的借刀杀人,其中缘由,本妃自是看得透彻!”
深宅大院内,那能有太平。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近些年来,四爷妻妾成群,怀有身孕的不再少数,却无一人能顺利诞下皇孙。
此番,婉格格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成型,还是个小皇孙,怎奈婉格格流产,皇孙不保。
“既是主儿已经看透了这是年侧妃的阴谋,为何不着人彻查,将……”金枝欲言又止,言外之意却是要让福晋趁热打铁,查明真相,连同幕后之人一并除了。
如此,阖府上下,满院春色,将无人与之为敌。
福晋沉默不语,只是给了她一记自我体会的眸光。
单凭这一件事,四爷未必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