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咱们收留下的,她还带着一个小女娃子,过年的时候可怜巴巴在咱们田边挖番薯,南海看她们可怜就给收留了,平时帮我们做些杂务也挺勤快,无非多两副碗筷而已,又吃不了多少。”
有自己人做解释,老解的警惕劲头放松不少,不过依然皱着眉头:
“先前不是说好了吗,收留本地人要大集体同意才行,我们现在所处局面还是很危险的。”
“哎,当然知道。不过她们真得很可怜,大年三十晚上还偷偷摸摸在田边挖番薯,看见我们人来了就象兔子一样跑。后来我们跟到她住的茅草棚里,还发现一个小丫头,饿得跟小老鼠似的,见什么都咬……你们也知道,南海这家伙是个老好人,当时他眼圈都红了,所以就给收留下了。原打算过年以后就来报备,后来事情一多就疏忽了。”
人总是有同情心的,张宇这么一说解席也不好再板着脸充恶人了,无奈收起手枪摆摆手:
“安排她们去拍照登记一下吧,就按劳工家属一样对待。”
本来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不过章鱼这家伙画蛇添足,随口又多说了一句:
“那个小丫头好像还说过呢:这儿本来就是她们家的地,叫咱给抢了。我们现在养她们两个也是理所当然……”
这句话却让庞雨解席脸色同时大变,两人不约而同回过头来,都盯着张宇。
“什么?把话说清楚!”
把这个咸湿佬触手怪押回屋子里细细审问了一番,果然问出原委——那女人本身胆子很小,一天也说不出两三句话。不过她那女儿只有七八岁,小孩子毕竟好哄。张宇这家伙又素来喜欢和小朋友小动物打交道,只用一两根棒棒糖就跟小丫头混熟了。
小孩子么,一旦没了顾忌就很容易哄骗,兴奋之下脱口而出,说这片地原来都是她们家的,爹爹死了以后家也没了,实在没吃的东西,只好来找吃的。
张宇也真是够迟钝的,居然没把这消息当回事,着实把解席给气了半死:
“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丫的居然不早告诉我们!想害死大家是不是?”
废柴触手怪依然浑浑噩噩:
“咋了,一个寡妇女人和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