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我已经无法再盼来春天了。
在漫长的守城战中,军师喃喃低语。
这平静的微笑,令人难以想象他就是那位
被人们暗中评为冷酷、残忍、毫无慈悲的男人。
很明显,等待失败方军师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并没有对此感到不满,也没有恐惧,虽说有些不甘。
被他奉为主公的主君想必也难逃一死。
他并没有对此感到痛苦,虽说有些愧疚。
部下的士兵们应该能通过重新编制得以活下去吧。
他并不会对此感到高兴。因为他们将被送上别的战场,注定迟早会死吧。
至于被接到这下邳城的家人们的性命——
这件事嘛,也只能期待对手的人德了。
换言之,这已经超越了军师能够摆布的范畴。
现在唯有对各种存在感到怀念。
胸怀大志,为战而生,畅谈梦想。
一切都是在走向绝路的间隙窥见的海市蜃楼。
而最后看到的并非战场,
而是春日的宴席,这实在是——
看来,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了解自己呢。”
在一片黑暗中,公孙辛听到了这不长不短的感叹,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的男人,手拿着竹简背对着公孙辛。只见男人微微转过头,说道。
“您看上去十分温和,实际上相当好战呢。没想到几乎天天有战斗,哎呀呀……不,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很高兴。尽管常有人觉得意外,但其实我也相当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