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殷离看着奉祁的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家吧,走吧。”
说完便是拉着奉祁转身离去,走出几步,才回眸看着怀准。
“你也起来吧。”
殷离自幼便是疼爱奉祁疼爱得紧,总说奉祁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宝贝疙瘩,容不得她受半丝的委屈。
因此奉祁无论再怎么胡闹,他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奉祁向来都是有恃无恐的,但是偶尔也从师伯许凉卿的口中知道些什么。
他这个师父最想要一个女儿,只可惜师母走得早,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儿子。
也就是奉祁的大师兄,但是奉祁对这位师兄却是印象颇浅,似乎也没能见上几面。
层层毒障之外,方才奉祁待过的茶摊已经推着车子缓慢的离开了。
那几个高谈阔论的壮汉此时看着眼前的青年男子,微微俯身,满脸都是敬畏之情。
“怎么样,她反应如何?”
男子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整个人则是慵懒的斜躺在古树之上,满是邪魅。
他的声音也是轻飘飘的,云淡风轻的都是满不在乎。
壮汉连忙说道:“说了说了都说了,女的似乎很激动,表情当时就变了。要不是那个男子拦着,怕都是要站起来质问我们了。”
另一个壮汉也是附和着,“对对对,女的似乎还是颇为在意云府的。”
青年男子微微挑眉,终于将目光移到了几个壮汉的跟前。
“哦?那个男地可有说什么?”
壮汉陷入了沉思,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了自己的脑袋。
“说了说了,好像是说云府的事不要她管了。”
“嗯,还挺凶的,那女的就不动了,当时表情就是变了。”
几人又将方才的一切都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青年男子这才准予他们几人离开。
“拾柒。”
只是轻轻地唤了一声,他的身侧便是忽的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腰间佩刀,袖口绣着云纹。
黑色的面具将整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只看得见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他恭恭敬敬的半跪在沈池的跟前,将自己的脑袋埋得很低。
沈池从树上跃下,淡淡的说道:“那边怎么样了?”
“尚未生疑,只是倘若殿下再不回去的话,怕也难以隐瞒。”
沈池漫不经心的走到了一侧的溪流旁,打开折扇微微的扇了扇。
他似乎是在喃喃自语,“这样啊,看来时间有些不够了啊,还真的是让人为难。”
他朝着拾柒招了招手,“既然如此,那便是提前吧。”
拾柒点了点头,“殿下,你让我查的那伙人有了踪迹。”
“哦?”
似乎是来了兴趣,沈池转过了自己的脑袋,眉眼间皆是笑意。
“说来听听。”
他很是好奇,在这场博弈之中,究竟还有谁没有出手的?
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待这么久,实在是难得,难得啊。
“七爷。”
沈池笑了笑,“我倒是忘记了还有个他了,看来寺庙也不是什么清心之地啊……”
折扇在手中扇了又扇,眼眸眺望远处,颇为深邃。
她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犹如石刻。
若不是清风掀起了他的衣角,撩起长发轻轻飞扬,倒真的像是假的一般。
过了半晌,沈池终于微微垂眸,有了动静。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既然找到了,那么就在等一等,总要一锅烩才会有意思。”
他有一盘棋,还有棋子未能出手,自己再怎么说也是要等上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