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何阵仗如此之大?”
怎的云府之人几乎都去了呢?白家有多大的脸面?
“云阳和白棠自幼定下婚约,这一次,还有一部分的原因便是云阳了吧。”
儿女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云阳对这桩婚事也甚是满意。
但……
看着奉祁微微皱起的眉头,云清好似什么都知道一般,笑得轻松。
“守孝的只管我们,云阳之事不可耽搁,是我去同大伯母讲的。”
奉祁了然,自然也就不再言语。
在云清的搀扶下,奉祁和他坐进了同一辆马车,便是摇摇晃晃的朝着白府去了。
只是云清突然出声道:“阿灼,你可曾听闻地下城?”
面对云清突如其来的一问,奉祁莫名的有些紧张,但是依旧面色如常。
“地下城?倒是未曾听闻过,阿兄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云清微微低垂着眸子,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怀疑阿爹的死与地下城有关系,云栖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
当初云戚与地下城有纠葛,现在云清调查起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地下城听上去并不是好招惹的,如果是,阿兄打算怎么办?”
云清忽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无力的笑了笑,还抬手摸了摸奉祁的发丝。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宠溺,“到时候再说吧,这些事原本不打算和你讲的,只是……”
奉祁的心中也是清楚地,云清现在一个人实在是承受了太多。
她笑了笑,“婶婶的身子骨可是要好些了?”
自从云戚出事之后,陈墨涵的身子便是越来越虚弱,现在也只能待在病榻上了。
老夫人倒是干脆抛下了云家的一切,带着身侧的人住进了寺庙。
长伴青灯古佛也许才是最佳忘却的方式吧。
“应该再过些日子就可以走出来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便是到了白府的门前,云清又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奉祁下了马车。
看着云清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奉祁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小声的嘀咕着,“又不是什么瓷娃娃,阿兄也不用这般小心。”
云清自然也是听见了的,嘴角展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阿灼可不就是阿兄捧在掌心的瓷娃娃么?”
云清的手一直都是温暖有力的,但是奉祁不敢贪恋他指尖的温度。
白府面前站着几个小厮,见到有马车在前停下,连忙便是迎了上去。
随后而出的不是白家人,而是云阳。
云阳笑意吟吟的说道:“还以为你不来了,也就是阿兄叫得动你了。”
她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云清,带着些恼怒的意思。
“阿兄真的偏心,都不曾邀我同乘一辆马车呢。”
云清笑了笑,“阳儿应当也不会与妹妹生气才是。”
云阳拉着奉祁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云儿也是我放在心尖的,哪里舍得吃醋呢?”
骄阳正烈,云阳的脸有些红润,额间海挂着细汗。
但是却是显得云阳越发的娇媚了,一颦一笑皆是万般风情。
也许是想着能见到白棠了,还是在这样的场面,她今日的装扮也是用心打点的。
身着一身深兰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乌黑的发丝绾成一个好看的发髻,仅用梅花白玉簪作为装饰,简洁却又端庄大气。
脸色晶莹,肤光如雪,微显腼腆。
没过一会儿,身后的大门内便是款款走出一男子来。
男子长得清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身着素锦长袍,绣着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