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执扇还是曲解了他的用意,出言劝道:“你别急呀!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大黄那儿讨来的乳汁,你可千万别浪费了,还有五个小宝宝等着它的乳汁吊命呢,我可拉不下脸再去问它要。”
一胎生下五个孩子,这也太能生了吧!等等,大黄?怎么听着有点儿像狗的名字?博渊心中存疑,索性紧咬牙关,死活不愿张嘴。
他不肯张嘴,执扇就捏着他的腮帮子一勺接一勺的往他口中灌,一边灌一边言:“有的吃就不错了,竟还敢挑三拣四,信不信我饿死你。”
“丑女人,这是给人喝的吗?”博渊忍无可忍骂了一声,可这哭唧唧一开口,咕咚一声就被迫咽下一口乳汁,呛得他眼泪汪汪忍不住再次骂道,“终有一日,本殿下会将今日所受,加倍奉还给你!”可骂着骂着,咕咚一声又被迫咽了一大口乳汁。
博渊委实被气得不轻,也顾不上自己天界太子的颜面,就这样边哭边骂还一边在咽着乳汁。
大半碗乳汁被迫咽入腹中时,博渊早已是生无可恋,不仅脸蛋儿被执扇捏得又红又肿,胃里也是翻江倒海般难受。他尝试着用手将咽下的乳汁给抠出来,奈何他人小手也短,压根儿就不可能办到。迫于无奈,博渊只好将小舌头不停的往外伸,可即便如此,喝进腹中的乳汁也吐不来了。
做完这一切的执扇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见自己腿边坐立着的一排小奶狗,连同大黄都张嘴伸出舌头‘哈哈哈’哈个不停,像是在对自己摇尾乞怜。于是便理所当然的以为,小婴儿吐舌的举动是在撒娇卖萌,便笑着勾了勾他的小鼻子道:“小东西竟也会撒娇呐,还挺可爱的嘛!”
“大黄,谢啦!”执扇抚摸着大黄的背脊道了声谢,心想这九殿下喝了狗奶以后,不就是名符其实的狗殿下了嘛!这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就好像自己干了一件特别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就好像是在回应她,大黄也“汪汪”吠了两声。
博渊一直在心中祈祷大黄千万别是一条狗,可此刻他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所有的尊严与桀骜骨都在这一刻被践踏的粉碎。想起自己连日来的遭遇,博渊一时悲从心来,眼泪也开始不受控制的疯狂往下掉。
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残酷,他已不再是昔日那个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九殿下,而是一个明知被施虐,却又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婴儿。
“你怎么了,你别哭啊!”看到小婴儿哭,执扇以为他还没吃饱,于是又与大黄一家子打着商量道,“大黄,你看他哭得多可怜,要不,你再分他一口吃的?”
五只小奶狗明显不乐意,“汪汪汪”吠个不停,大黄好像也不情愿,起身摇了摇尾巴,扭头开溜了。
这一声倒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博渊就不敢再哭了,但他还是止不住的在抽泣,小脸儿也红红肿肿的,眼中仍有泪花在闪烁,小模小样的好不可怜。
好在小也有小的好处,博渊抽泣了片刻,竟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执扇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这时她突然察觉到了一股杀气,接着便有三根银针齐齐朝她射了过来,执扇只好将空碗扔出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