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又能怎么样呢?以她现在的实力,别说对付一个能操纵狼群的人,就算是对付一匹狼,没准儿也够呛。
安全起见,还是装傻充愣比较可行。执扇一把夺回小博渊,佯作心疼道:“渊儿没事就好,可把为娘的给吓坏了。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民女感激不尽。”
颔首行礼时,执扇十分清晰地听到了男子的轻笑声,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意图,随后就听他言:“夜色已深,大嫂怎会独自带着孩子出现在这荒山之中?这山里常有狼群出没,在下也是略通修术,这才侥幸支走了狼群,大嫂一届弱女子,恐是不大安全。”
“嘁,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这里最危险的人可不就是你嘛,既然你喜欢演,姑奶奶便陪你演个够。”执扇暗暗盘算着,谎言也随之信口拈来,“公子有所不知,民女自幼家贫,年方及笄便被我那嗜赌如命的父亲卖到了夫家。夫君待我倒是不错,只可惜他命比纸薄,渊儿还未出生他就撒手人寰了。婆家辱我命中带煞,还说夫君是被我克死的,最后就不由分说将我给赶了出来。”
言到此处,她故意装模作样哽咽着抹起了泪,得亏戴星戴月那俩丫头总给她念叨些凡尘的狗血故事,让她受益颇深。这谎话连篇扯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天衣无缝,不过少了眼泪的加持,感染力还是不够强,好在夜黑风高,想必那白衣公子也看不见。
“都是民女福薄,怨不得他人,只是可怜了小博渊,他一出生便没了父亲,现在还一直发着烧。民女本想着为他寻个大夫,可不知怎的竟绕到这片树林里来了,还遇上了狼群。民女好不容易才爬上大树躲过一劫,哪成想树上竟藏着一条毒蛇,民女一时情急,这才不慎让渊儿掉了下去,幸得公子及时出手相救,民女再次谢过了!”
执扇再次颔首行了一礼,装出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此话明面上是在诉说自己的悲惨经历,实则暗嘲对方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倒要看他如何应对!
“原来大嫂,不,姑娘才刚过及笄之年,是沐晨眼拙唐突了姑娘,姑娘莫要见怪。”他的语气依旧轻柔,言尽时也是微微颔首,像是在致歉。
沐晨?
名字倒是挺雅致,就是为人不咋滴。执扇心中诽谤着,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沐公子严重了,这‘大嫂’听着也挺顺耳,公子这般唤我也无妨。”
“这可万万使不得,是在下唐突了。”沐晨连连摆手,看似有些惶恐,随后又听他言,“更深露重,你一个姑娘家,还带着个孩子,断不可露宿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在下记得,顺着这小径再往前走上几里路,是有一间月老祠的,姑娘若是信得过在下,就让在下带你前去月老祠将就一宿,待明日天明,你再另作打算,如何?”
好啊!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执扇摸了摸自己的百宝袋,心想一旦沐晨有所异动,自己就想办法让他服下仙丹。如此,小博渊也可以多个伴儿,自己还能再多捡个便宜儿子。
想着想着,竟也没忍住哧笑了一声,唯恐沐晨会看出破绽来,她又立马解释道:“民女也是听闻公子愿意带我走出这片山林,心中欢喜,这才不小心失了仪态,让沐公子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