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拯若有所思,似乎抓到了一点灵感。随后又摇摇头,自己还是把所有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想通了?”见儿子摇头晃脑,张公瑾出言问了一句。听见老爹的声音,张拯下意识的回道:“还没有,依稀有了点感觉,但是有一层窗户纸感觉怎么也捅不破。”听完儿子的回答,张公瑾忍不住哑然失笑:“捅不破就对了,等你哪天正式踏入了朝堂这个大染缸,就能捅破了。”在张公瑾眼里,张拯不过是一个即将满十六岁的孩子。
但是这个孩子,只是自己的一句提点,这么快就能抓住一点感觉,还是让张公瑾有些吃惊。
当然,张公瑾不会把这份吃惊表现在脸上,而是笑着给儿子指出了一条明路。
踏入朝堂,就是张公瑾为小儿子指出来的明路。
“走吧,你娘该等急了。”张公瑾说完,背着手大步朝前走去。
“什么意思啊老爹……”张拯有些懵,什么叫踏入朝堂就能捅破了,这话听起来多少有些不太正经啊。
不过张公瑾却不再说话,而是准备让张拯自己去悟。自己悟出来的东西,和别人告诉他的东西,是两码事儿。
……国公府内,到处挂上了大红灯笼,张拯早上弄出来的对联,也贴满了国公府的每一道大门。
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幅喜滋滋的准备迎接节日的表情。府内传来的饭菜香味,张拯还没踏入门槛就已经闻到了。
早上张拯放炮弄出来的声响,似乎并没有对长安城的百姓造成什么影响。
整个长安依旧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而在距离长安千里之遥的安州别驾府邸,邹国公爵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时任安州别驾一职的张大象正在府内大宴宾客。
无他,今日是元正,又恰逢安州别驾张大象长子的百日宴,可谓是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