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休息了吗?”
黑衣人摘下幞头,露出一张清瘦的脸庞,霍然正是张铉的斥候头子沈光,他之所以这么谨慎,是因为胊山县目前还有五百名孟海公的士兵,尽管孟海公已在留县被张铉全歼,但消息暂时还没有传到东海郡。
手下接过他的帽子笑道:“没有休息,在等将军呢!”
沈光快步走进内院,来到一闪透着灯光的门前,他敲了敲门,“军师,是我!”
“请进!”
声音十分清朗,正是张铉军师房玄龄的声音,沈光推门进了屋,只见房玄龄手中拿着一卷书,正摇头晃脑地读得起劲。
沈光忍住笑等他读完书,这才上前施礼,“参见军师!”
房玄龄把书收进书箱,笑呵呵一摆手道:“沈将军请坐!”
沈光坐下来,取出一卷材料递给房玄龄,有些兴奋道:“军师果然料事如神,许延年的别宅内藏有大量布帛,足有五六千匹之多,还有官仓粮食,大约有三千石的缺口,账簿记录是被孟海公征走,但粮食我已经找到了,就在许延年东海岛的庄园仓库里,我至少找到了十个替他搬运粮食的民夫。”
在孟海公起兵后,前来东海郡接任太守之职的原东郡丞张世宗不幸死在乱军之中,目前东海郡由郡丞许延年代管,这个许延年就是张铉控制东海郡的关键,房玄龄就打算从他这里着手。
房玄龄接过一卷仓库记录看了看,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很了解各地地方官,隋朝各地库存丰盈,各地方官便利用匪患大发其财,自己把仓库粮食和财物搬走大半,然后留一部分给乱匪,最后全部赖给乱匪或者饥民,给朝廷报一本糊涂账,几乎每个地方官都或多或少有点问题,这个许延年也不例外,关键是要找到证据。
张铉派沈光协助房玄龄,就是要他帮助房玄龄找到证据,沈光以他细密的调查找到了证据和证人,没有令房玄龄失望。
房玄龄笑问道:“现在粮食和财物可被将军手下看守?”
沈光点点头,“它们都在弟兄们的掌控之中,休想转移走。”
“沈将军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一起拜访许延年。”
“军师,主帅那边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