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铉向秦琼抱拳行一礼,翻身上马向前军奔去,他很担心东安县的境况,立刻率军向数十里外的东安县疾速行军而去。
秦琼目送张铉离去,又找到了裴仁基,此时裴仁基坐在一块大石上沉默不语,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上前去打扰,这时,秦琼走上前行一礼,“大帅,他走了!”
裴仁基轻轻叹口气,问道:“你的伤怎么样?”
“一点皮肉之伤,并无大碍。”
“这次确实多亏张将军及时杀到,否则我就是青州罪人了。”
“胜负乃兵家常事,大帅不要太自责了。”
裴仁基苦笑一声,“这不是自责的问题,是需要我承担责任的问题,也罢,不提此事,让弟兄们收拾战场吧!”
秦琼立刻安排士兵打扫战场,又命令百余斥候南下巡哨,严密监视贼兵动静。
……
东安县在过去的两天里遭受一场极为血腥的战役,贼将郭环率三千人突袭东安县,企图切断隋军的北撤通道,将隋军全歼在琅琊郡。
这是王薄这局棋中极为重要的一步,夺取东安县同时也等于打开了北海郡和齐郡的南大门,王薄杀回齐郡的愿望或许将由此得到实现。
东安县四面原本没有护城河,但尉迟恭组织民夫和降兵在四周挖了一条五尺深的壕沟,将沂水引入壕沟,形成了一圈简易护城河。
虽然修建了护城河,但时间太短,使隋军还来不及造出吊桥,城门便成了贼军进攻的主攻点,三千贼兵士兵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南城外的旷野中,他们情绪兴奋到了极点,目光中充满了野狼一般的渴盼。
主将郭环下达了命令,只要攻进城中,城中的财物和女人都将归他们所有。
贼军的进攻并不顺利,东安县绝不像新泰县那样是一头容易到嘴的羔羊,东安县居然有隋军守军。
但守军也挡不住贼军士兵狂暴的欲望,数百名身高体壮的大汉抱着一根五丈长的巨木,呐喊着,一起向大门撞去,城头上石块如雨点般砸下,不断有人被砸翻倒地,后面的两千贼军乱箭齐发,射向城头。
尽管贼军的弓箭远远比不上隋军犀利,但他们人数众多,密集的箭雨还是将城头上的隋军压得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