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庆元叫来!”
卢仪匆匆去了,片刻他带着卢庆元走进内堂,卢庆元是卢倬的次子,也是卢氏家族的叛逆子弟。
在前年的族会上,他主张嫡庶子弟应该在教育上平等,从庶子中选拔优秀子弟培养,而不能只考虑嫡子优先,引起家族的轩然大波,为此他被罚在家庙内责打五十棍,并停祭一年。
所以不光嫡系子弟不喜欢他,连庶族子弟也觉得他太鲁莽,挑起嫡庶之间的矛盾。
卢庆元走进内堂跪下,“孙儿庆元参见祖父!”
“我来问你,你是怎么认识这个张铉?”
卢庆元也听说了东院发生之事,他心中十分紧张,便将几天前在卢氏山庄遇到罗成和张铉,并邀他一起来府中之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张铉绝非鲁莽惹祸之辈,而是一个明事理,知分寸的英雄人物,孙儿觉得他是可交之人,所以才——”
“混账!”
旁边卢仪一声暴喝,打断了卢庆元的话,他指着卢庆元怒不可遏道:“你这个惹祸精,胡乱领人入府,你知道我们卢家可能因为他而得罪宇文述,你简直胆大妄为,去年的教训不吸取,还变本加厉给家族惹祸,该把你逐出家族才对!”
“二弟!”
卢倬十分不满兄长这样指责自己的儿子,他冷冷道:“我听得很清楚,张铉是玉郎的朋友,庆元的所作所为才是待客之道,他怎么会知道张铉是宇文述的仇人,你这样指责庆元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你!你就知道护短!”卢仪怒视兄长道。
“我不是护短,我是在保护自己的孩子,不是吗?二弟!”
卢倬语带双关地说道,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仇恨,卢仪心中有鬼,连忙扭过头去,他心中冷冷哼了一声。
“好了,你们就别把话题撤远,回到正事上来,说说怎么应对此事?”卢慎有点不高兴道。
不等兄长开口,卢仪便抢先道:“孩儿觉得这件事必须果断处置,立刻将张铉赶出卢府,要让宇文述知道卢府和张铉没有一点关系,这才不会得罪他,要知道宇文述是个极为记仇之人,卢府态度一定要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