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了大堂,看着杨守文道:“杨君,我有良策,可以为杨君分忧。”
杨守文听了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顿时愣住了。
“孟浣,你要为我分什么忧?”
孟浣也不客气,在帅案前坐下来,而后长出一口气道:“杨君所虑者,怕无非是城外的那些俘虏如何安置……杨君非嗜杀之人,可若放了他们,又觉得心里不甘。
可留着他们,终究是一个隐患。
接下来,杨君怕是要驰援泸州,抵御和蛮。
这样一来的话,龙台镇将成为一处重要所在……数千俘虏留着,始终令人不放心。”
孟浣仰着头,大声回答。
而杨守文则眯起了眼睛,看着他,许久发出一声轻叹。
“怎么,想通了?”
孟浣道:“想通了如何,想不通又如何?
反正这结果,都是一样……他虽然是我父亲,却与我无半点情义。我杀他,只是为我母亲报仇,并无其他原因牵扯其中。此举,有违人伦,而在我,却不会后悔。”
此时的孟浣,给杨守文的感觉更加阴沉。
杨守文沉默良久,方叹了口气。
“你如此,我越发不想放过你了。”
孟浣道:“杨君不必放过我……我此前曾说过,若杨君助我报仇,我愿为杨君效力。”
“好吧,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