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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也好,孟海也罢……我只想说,他是个蠢货。

明明已经远离了是非,更未曾受过那孟凯半点恩惠,到头来孟凯几句甜言蜜语,却毁掉了他大好前程。就算被人知道他是孟凯之子又怎样?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明明可以自由自在,过着很舒适的生活,却贪图钱财,听从孟凯的差遣。

先生,似那孟海,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从小到大,孟凯只喜欢孟渊、孟河那种蠢货,但是对我,从来都是稍有不顺心,轻则咒骂,重则殴打。若非母亲保护,我说不定早就被他打死……后来,我才不得不离开部落,到县城里求学。我对小十二说是仰慕汉家文化,可实则是为保命。”

孟浣说到这里,突然一摆手,“这些糟心事,就不必再提了。

安居到龙台镇看似比较近,但是道路却比较难走。因为那边更多是通过安居水水路连通崇龛。而陆路嘛……他们有那么多的骡马,我觉得可能还比不上徒步而行。”

说完,孟浣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诡异。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的笑容,杨守文激灵灵一个寒颤。

这厮不简单!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孟凯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说被他算计清楚。

“而且,学生以为,如果先生要阻击孟凯,龙台镇并非最佳选择。”

“此话怎讲?”

“龙台镇乃隋初所置。当时隋文帝平定巴蜀,曾有意南下,征伐六诏。后又因为江南作乱,这个计划才没有执行下去。后来六诏作乱,越国公杨素将之安抚下来,并设龙台镇,以威慑对方。

那龙台镇,乃浅丘之地,无险可守。

再加上这些年来,朝廷并未重视,所以城墙低矮,难以坚守。

如果先生想要在那里阻击对方,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学生以为,阻击孟凯的最佳地点,应该是龙台镇西北十二里处的塔子山下。孟凯自安居走陆路而来,出七宝岭,必经塔子山。但七宝岭山路崎岖,极难行走,孟凯从七宝岭出来,也是人困马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