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文说到这里,目光灼灼,凝视林海。
林海却低着头,一言不发,好像哑巴了一样。
杨守文也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于是便接着道:“飞乌蛮突然要攻打方义,陈君曾与我说,这里面有古怪。所以,我便暗中关注此事,可到头来还是无法劝阻李清。
直到昨日,孙处玄对我说,他在黄文清的账簿里,发现了你的名字……
林海,你可是左撇子?”
杨守文说着说着,突然间话锋一转,厉声喝问。
林海闻听,蓦地抬起头,看着杨守文,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虽然,那眸光一闪即逝,但还是被杨守文捕捉到,心里面也随即,有了论断。
“一直以来,飞乌蛮和射洪井水不犯河水,相互间并无纠葛,飞乌蛮何以要攻打射洪?
而飞乌蛮攻打射洪当日,何以县城好像不设防一样,任由他们闯入?
还有,段简看似自尽,实则是他杀。而杀他的凶手,恰好是一个左撇子,你说奇不奇怪?”
林海再次低下头,沉默不语。
而杨守文此时,则虎目微合,嘴角微微翘起。
“林县尉,我是不是可以这样推断。
段简私相贩卖兵械,你也参与其中。你和飞乌蛮之间,似乎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以至于他们对你深信不疑。不仅仅是段简,甚至黄文清也和你有某种联系。
换句话说,你一直在暗地里,为飞乌蛮牵线搭桥……至于你在其中得到了什么好处,我便不太清楚了!飞乌蛮随后造反。嗯,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他们为何要造反。总之,你暗中勾结飞乌蛮,使其杀入城中,并且制造出一个黄文清和飞乌蛮勾结的假象。而你身上的伤,应该不是被飞乌蛮所伤,而是在离开县衙时,被王猛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