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问我是什么看法,我只有八个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陈子昂说完这番话,脸胀的通红,显得很是激动。
明秀若有所思,而桓道臣则连连点头。杨守文手指毫无规律的敲击着桌面,许久后,他突然问道:“如果我向陛下禀明,叔父以为,陛下会做什么样的决断呢?”
陈子昂顿时笑了!
“青之,陛下而今所忧虑者,非六诏,而是突厥与吐蕃。
突厥不平,吐蕃不定,则陛下便无心过问六诏之事……而且,陛下已经下诏对蒙舍诏实行盐铁之法,可是私售兵械,暗通曲款之事却无法杜绝,是何原因?你仔细想想吧。”
杨守文听罢,不禁陷入了沉思。
……
天,亮了!
杨守文从书房里出来,伸了一个懒腰。
昨晚,他们四人聊到很晚。
后来如果不是幼娘过来催促,说不听他们会通宵畅谈。
不过即便如此,杨守文也觉得是受益匪浅。
首先,他对六诏的局势有了一个非常清楚的了解,那六诏乘象书的用途,他也大体上有了一个想法。其次,他对陈子昂,又有了全新的认识。一直以来,陈子昂在他眼中都是个饱读诗书的书呆子。可是在昨晚,他发现陈子昂的才智,确是过人。
这不是一个只知道死读书的读书人,头脑非常灵光,见闻极为广博。
想想也是,如果陈子昂真是一个书呆子的话,那后世便不会有‘伯玉摔琴’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