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闻听,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青之要看蒙舍诏的资料,莫非是有什么想法?”
杨守文从冰桶里取出一壶葡萄酒,为陈子昂满上一杯,而后把酒壶递给了明秀二人。
这年月,大户人家大都建有冰窖,以储备冰块。
射洪虽然是小县,但还是在县衙里建造了冰窖,在这酷暑时节,正好使用。
杨守文抿了一口酒,轻声道:“叔父对蒙舍诏有甚看法?”
“蒙舍诏?”
陈子昂眯起眼睛,看了杨守文一眼,犹豫片刻后道:“以我看来,早晚必成祸害。”
“哦?”
杨守文露出一副好奇之色,看着陈子昂。
“据我所知,朝廷对蒙舍诏其实颇为看重,似乎是有意令其壮大,何以成为祸害?”
陈子昂闻听,顿时露出晒然之色。
“陛下远在中原,怎知六诏之事。
在朝廷看来,六诏地处偏荒,难以壮大。可实际上呢?说起蒙舍诏,便要说一说那独逻……哦,就是细奴逻,如今南诏王的父亲。此人自贞观二十三年归附朝廷,便打着朝廷的旗号,改蒙舍诏为大蒙国,自号奇嘉王,是一个很会隐忍的家伙。
此人有大气魄!
那蒙舍诏原本在六诏之中不甚强大,可是在细奴逻当政以后,任用郭郡矣、波罗旁以及神明大士杨波远,修文习武,发展壮大,借助朝廷的旗号,一举击溃蒙巂诏,彻底掌控了蒙舍川,而后使蒙舍诏成为六诏之中,最为强大的一个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