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圣历元年,太子刚从庐陵返回神都。而在此之前,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陛下的监控之中,怎可能做这样的事?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和任何人说。”
“我像是那种嘴巴不把门的人吗?”
杨守文说着,瞥了杨承烈一眼。
这也让杨承烈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一下,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来。
“相王。”
出乎杨承烈的意料,杨守文并没有表露出惊讶之色。
他看上去很平静,只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这并不难猜测。
想当初在昌平的时候,杨守文就猜到这件事绝不简单。能够能让慕容玄崱出兵造反;能够令唐波若这种勋贵子弟勾结黙啜,开城献降;能够使河北道几乎不予抵抗,使得突厥兵长驱直入……这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其背景一定深厚。
也正是这原因,李元芳在昌平出现。
也正是这原因,陈子昂跑去昌平寻找书信。
也正是这原因,迫使卢永成勾结粟末靺鞨人,甚至不惜攻打县衙……
那个时候,昌平县绝对是八方风雨汇聚之地。也正因为如此,杨承烈杨守文父子在找到了那封信之后,即不敢声张,甚至还迅速烧掉,就是因为知道这里面很复杂。
“父亲,你能够确定吗?”
杨承烈深吸一口气,苦笑道:“这种事,哪能那么容易确定?
不过凭我十年县尉的经验,我可以肯定,八成以上就是相王笔迹。这件事,我谁都不敢说,甚至连你阿娘都不敢告诉。现在说出来,我这心里面,也就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