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吕程志沉默了。
身为一个读书人,他何尝不想施展抱负?
当初在昌平三载,他虽假冒县令,却因为重重顾虑,并没有真正的施展出拳脚来。原以为,此生也就是做个幕僚,为杨承烈出谋划策,却不成想又有机会,施展抱负。
他,又怎能不动心?
可吕程志又有顾虑,自己毕竟有黑历史。
同时,他也不知道杨承烈和杨守文父子的真正想法。
他们是真的要让自己去做金城县令?亦或者是用这个借口,来试探自己的忠诚呢?
见吕程志不说话,杨承烈道:“八郎,我知道你顾虑甚。
不过你放心,若你愿意,我自会为你把手尾处理干净,不会让任何人查到你以前的事情。这并非是我试探你,而是觉得,兕子说的有道理,更不想辜负了你的才华。”
杨承烈和上官婉儿藕断丝连,虽没有捅破窗户纸,但彼此间却有默契。
哪怕现如今上官婉儿的小鸾台不得势,可只要杨承烈开口,她就能做的干净漂亮。
吕程志突然间明悟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大体上猜出了杨守文的意思:公子这是要千金买马骨啊!
在杨承烈身边效力,吕程志当然清楚,杨承烈如今最大的问题在那里。
说白了,就是没根基。
自己投奔杨承烈,是不得已而为之;张九龄为杨承烈效力,说穿了也是一个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