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一下,冷笑道:“随便那一块破木头,就敢自称是奉太子之命?你以为本官是傻瓜吗?”
封思业说的很强硬,但语气却变得柔和许多。
哪知道,明秀的眼中却闪过一抹戏虐之色,笑说道:“副都护莫非是在西域生活久了,脑袋被风沙吹坏了不成?破木头,你也敢说出口来……找个人验证一下,看清楚这是什么,再来与贫僧说话吧。”
封思业被说的面红耳赤,脸上浮起一抹怒气。
好在,他尚能克制,于是强压怒火道:“把张主簿找来?”
大帐内的亲兵立刻出去,很快就带来了一个三旬男子。
这男子相貌堂堂,长的颇为俊俏。
他走进来,先是向封思业躬身一揖,而后才开口道:“都护唤张同休,有何吩咐?”
张同休?
如果是杨守文在这里,一定会想起什么。
这张同休,不就是去年他初到洛阳,在北市遭遇袭击后,被武则天贬到庭州的那位洛阳令吗?只是,不晓得他怎地就成了封思业的手下,看样子还颇受重用。
封思业道:“张主簿,你帮我看看,这可是真的?”
张同休从桌上拿起了太子定命宝,顿时脸色一变。
他抬头,看了看封思业,又扭头看了一眼在大帐中卓立的明秀,脸上露出了复杂之色。
与封思业相比,张同休的眼界要高明许多。
封思业从垂拱三年常科登第之后,就来到西域,从敦煌县令做起,一步步成为北庭副都护。可以说,这十余年来,封思业一直都生活在西域,已经远离了大唐帝国的政治中心。
而张同休则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