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文笑了,“乙李,对自己没信心了?”
“啊?”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打铁还需自身硬,还没有见到他,就先生恐惧,如何能够夺魁?”
仆固乙李脸色微微一变,看向杨守文的目光,也有些不同。
“自前朝隋炀帝创立科举,从来都是千军万马独木桥,唯有勇者方可夺魁。大家来参加恩科,都有各自的目的。我有我的目的,你也有你的目的,但最终都是为了那武魁之名。
乙李,你若是现在就怕了,还是早些退出为好。
否则到了最后,你我争锋之时,我不会留半点情面,到那时候你在想退,就会颜面无存。”
“仆固家的子孙,从没有懦夫。”
仆固乙李听罢杨守文这番话,猛然挺起了胸膛。
他看着杨守文,轻声道:“多谢杨君点醒,若不然,乙李恐怕真要丢脸了!”
“呵呵,在你我争锋之前,咱们还是朋友。”
“没错,之后依旧是朋友。”
仆固乙李的眼中,透出一丝暖意。
他从未见过杨守文这样的人,明知道自己最终要和他争夺武魁,却仍旧出言开导。
这份心胸,让他不禁发自内心的敬佩。
“走吧,该咱们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