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文这才把杨氏叫到了旁边,低声道:“我走之后,家里就要拜托你多费心了。
父亲大概还要些时日才能回来,不过婶娘放心,父亲回来后,会留在这里。
我会让存忠留下,这段日子就拜托你。至于我要去哪里?我不能说,婶娘也不要问。若外人问起,婶娘就说我回荥阳去了,其他一应问题,婶娘都推却不知。
如果家里有什么事,婶娘可以去找舅舅。
如果舅舅那边解决不来,便去弥勒寺,找一个名叫法源的僧人,把这块腰牌给他,让他转告上官姑姑。这一次若是能顺利的话,说不得还能把幼娘给找回来呢。”
杨氏先是一阵慌乱,旋即就冷静下来。
当她听说有可能找回幼娘,她顿时激动起来。
“兕子,有幼娘下落了?”
杨守文犹豫一下,轻声道:“下落倒是没有,但是却有了些线索,婶娘不必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杨氏轻轻拍着胸口,但随即看着杨守文道:“兕子,你去找幼娘我赞成。但是你绝不可以再去冒险,听到没有?幼娘找不回来,但我至少知道她还活着。可如果你出了事,婶娘怎么想故去的大老爷交代?所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才行。”
说完,她又道:“不如,你把存忠带上?”
“存忠留下来,他对洛阳熟悉,而且机灵,父亲没回来之前,可以帮衬婶娘。我这次出门,已经想好了,会带上茉莉、费富贵、杨丑儿,还有刚才来的那位吕先生。”
“他……”
杨氏露出了疑惑之色。
杨守文笑道:“婶娘放心,吕先生已经决定为我做事,他现在出去,就是把妻女接来。他妻女都在这边,怎还会有问题?有他在我左右,婶娘更不必再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