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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赧然说道,便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

贺知章则笑道:“青之性情率然,又有什么失礼之说?

不过呢,我还是要向你道贺,昨日青之在总仙宫中斗酒诗百篇,已经传遍了洛阳城。如今,大街小巷里估计都在谈论青之的诗句。过了今日,只怕两京之地,无人不知青之大名。”

“斗酒诗百篇?”

那不是李白干的事情,与我何干?

杨守文对昨天的记忆已经完全模糊,所以有些糊涂。

贺知章在一旁的床榻上坐下,看着杨守文,突然道:“青之,你不会是记不得,你昨日干的好事吗?”

“我做了什么?”

杨守文一脸痴呆模样,皱着眉,努力思考了一阵道:“我只记得昨天一直在作诗。对了,昨日总仙宫中,连续点中瑶台,我就一直作诗,吃酒,然后就不记得了。”

“那你可还记得,你作了多少诗?”

杨守文迷蒙着双眼,半晌后摇了摇头。

“八十一首!”

贺知章突然抚掌大叫,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早知道,就应该让你少吃些酒了。”

“怎么?”

“如果你后来不是吃醉了,说不得真能赋诗百首。”

人在某一个时间段里,会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奇妙境界。

道家称之为通玄,佛家称之为顿悟。在这种状态之下,人会爆发出一种极为神秘的力量,作出一些平日里无法作出的事情。在贺知章看来,杨守文昨天就是进入了通玄的状态,所以才能够作出八十一首佳作。如果他不是后来喝多了,醉倒了,说不定会作出更多诗篇来。至于杨守文那些诗词是否是盗来的?贺知章却没有任何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