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张说。”
见杨守文和李林甫停止了交谈,张说走上来,拱手笑道:“久闻杨青之大名,今日终得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啊,拜见张补阙。”
“诶,今天咱们赴诗会,休要称呼什么补阙。
我听玉郎君提起过你,一直想要去铜马陌拜会,只可惜忙于公务,直至今日方得相见。青之天才放逸,有豪壮之气,说甚为敬佩。有道是达者为先,若青之不弃,唤我道济即可。如此也好过补阙来补阙去,听上去难免让人觉得有些生分。”
张说,不愧是那个历史上执掌三十年文坛的宗师。
他一番话,把两人之间的关系立刻拉近,更点出了‘我和薛楚玉关系好’的内情。
至于是真是假,杨守文看不出来。
他一个卧床十几年的小残废,又怎能看得出张说的城府?
张说说完,把身边的男子拉过来,“此吴中张旭,人唤张颠,也是我的好友。”
“杨青之,你方才所用草书,可否再为我写一篇来?”
张旭的母亲,是初唐书法家陆柬之的侄女,也就是虞世南的外孙女。可以说,张旭对书法的痴迷,源自于遗传。他骨子里就好书法,看到杨守文那一首狂草之后,张旭仿佛一下子看到了一盏明灯。他本身也好狂草,对杨守文的草书自然是格外推崇。
毕竟,张颠素狂,那是历史上有名的狂草宗师。
杨守文闻听,先是心里一惊,旋即笑道:“若张颠不弃,咱们倒是可以多多切磋。”
一句话,喜得张旭抓耳挠腮。
四人沿着山路缓缓而行,很快就来到了总仙宫外。
在总仙宫外的接引侍者,已经得到了前面的消息,二话不说便带着四人直奔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