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羞怒,却见卢藏用和杜审言的脸色,已经变得如同锅底一样漆黑。
杨守文笑道:“好,若我写不出佳作,你只管放马过来。”
说完,他提笔蘸饱了墨,运笔如飞。
此时的杨守文,已经有些醉意,自然也写不出那颜体楷书。他此刻所用的,是一种草书。在华夏的历史上,提起草书,就躲不过张旭。不过,除了张旭之外,还有一个人对草书有着卓绝的贡献,那就是与张旭齐名,有张颠素狂之称的怀素狂草。
杨守文趁着酒意,用笔圆劲有力。
没有吃酒前,他写不出怀素的那种狂草。
前世,他也曾多次临摹,但始终不得精髓。而今,他心情燥乱,趁着酒意,一直写不出韵味的狂草,竟使转如环,奔放流畅。在场之中,不泛那书法的名家。别的不说,但只是上官婉儿,本身就精通书法,从杨守文第一笔落下,她眼睛顿时亮了。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越人语天牢,云霞明灭或可睹。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天台一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李过大声诵读,声音清雅。
哪知道,他的声音却让杨守文感到一阵燥乱,一把将李过推开,大声道:“过公子,你声音太柔,诵不得味道来。”
李过大怒,立刻就要反驳。
不想人群中又走出一人来,笑着说道:“数日前在郑灵芝家中饮得青之所酿的美酒,不想今日又得见青之的妙字。哈哈,既然过公子的声音不成,那我来诵读可好?”
“咦,伯高也到了?”
张说看到那人,顿时露出开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