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上官婉儿这话一出口,立刻有人站了出来。
“上官姑娘,窃以为子潜的诗和杨青之的诗不分伯仲,何以子潜为中上,而杨青之却为上等?”
这人一站出来,顿时引起一阵议论。
上官婉儿蛾眉轻蹙,看了那人一眼,不禁也有些为难。
此人,名叫杜审言,据说是晋朝名将杜预后人。之所以为难,是因为这杜审言也是应制诗的好手。几年前,他曾因为一首《宿羽亭侍宴应制》而得到了武则天的称赞,如今官拜膳部员外郎。他既然说不分伯仲,哪怕是上官婉儿也不好驳斥。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专家呢?
杨守文在一旁听罢,顿时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正要开口,就见从人群中又走出一人,笑说道:“杜员外此言差矣。
若以辞藻华美,杨青之所作‘弓’韵应制,的确是与子潜的诗不相伯仲。不过,杨青之在诗中有巧妙运用了薛公平定突厥的典故。此圣人当初极力推崇提拔,薛公才得以自瓜州返回。故我以为,若以此而论,杨青之这首诗,要胜过卢子潜。”
“这个人,是左补阙张说。”
李林甫见状,连忙在杨守文耳边介绍。
张说?
杨守文听闻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愣,忍不住上下打量此人。
张说,盛唐名相,曾前后三次拜相,执掌文坛三十年,也是盛唐前期的一代文宗。
论才华,张说远胜杜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