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
“小侄此次前来荥阳,目的想必郑公已经知晓。
家父让我问郑公,那杨家子果然才情出众?那些诗文,果然是出自于他之手笔吗?”
郑怀杰微微一笑,轻声道:“若非他的手笔,谁又愿为他捉笔?
二郎可能不知道,杨承烈早年是杨氏子弟,可后来却被杨氏逐出。至于原因,我没有问过,但想必瞒不过怀英。他父子在昌平十余载,我们一直不知道他们的下落。直到三年前,就是李尽忠作乱那年……杨承烈参与了坚守昌平的战事,也见识到了大战的残酷,故而便生了让兕子离开昌平的想法,这才派人联系了郑灵芝。
不过那时候,杨兕子还是个痴汉,杨承烈只希望杨兕子能够平安的渡过一生……”
“有这种事?”
狄光远不禁奇道:“那他现在……”
“说起来你不相信,去年兕子在山上玩耍,大约是七月末吧。
遭一道雷电劈中,之后却一下子清醒过来,更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后来他自己说,之所以十五年痴傻,并非真的痴傻,而是我家三娘在冥中传授。你可相信,他绝没有见过三娘,却能说出三娘的衣着喜好,以及三娘最喜欢读的书籍。”
这种事,太过离奇。
哪怕狄光远听过,可是再听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郑三娘子的才情,我早就听说过。
可惜那时候我没有见过郑三娘子,一直感觉到遗憾。要如此说来,杨兕子的才情倒是有些可以理解。”
“说来不怕你笑话,三娘生前最好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说着话,郑怀杰起身,走到门口和一个仆从吩咐了两句,那仆从立刻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