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这又何必?”
杨守文看着盖嘉运,轻声道:“这件事,和你无关。那宝香阁背后,可是范阳卢家!我要救幼娘,便是豁出去这条命也在所不惜。可他们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
盖嘉运笑了!
“兕子大哥,以前我敬你,是因为你是县尉公子。
现在我敬你,是因为你是杨兕子,说出‘仗义多是屠狗辈’的杨兕子。只你这句话,就值得我们跟你搏上一回。兄弟们,你们可愿意跟随杨兕子去得罪那卢家?”
“狗屎的卢家,怕他个鸟。”
“没错,杨兕子义薄云天,我等亲近还来不及。能为杨兕子效命,肝脑涂地又有何妨?”
门外,那些衣着朴素的汉子们,哄然大笑道。
杨守文也没有想到,他在城门楼下那句‘仗义多是屠狗辈’,竟然会阴差阳错的得到昌平泼皮们的敬重。那时候,他考虑的是昌平安危,所以也没有考虑太多。
仗义没从屠狗辈,是明代诗人曹学佺的一副对联。
下半句是‘负心多是读书人’。
这原本是曹学佺在天启二年,于桂林断案时的一句判词。杨守文当时也是一急之下,说出了这句话。可没想到,这句话所带来的收获,让他也感到颇为吃惊。
杨守文朝众人拱了拱手,“杨兕子,谢过兄弟们。”
“听到没有,杨兕子叫咱们兄弟。”
“哈哈哈,有杨兕子这一句话,便是今天死了都快活。”
“杨大哥休再客气,有甚吩咐只管说,上刀山下火海,我等兄弟也绝不皱眉头一下。”